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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中医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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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最有用的体会写下来.
托梦
     有人托梦已经将压码法的依附体系设计好了,可以看一看著名书法家宋再科的书法艺术作品,这叫做三级压码依附系统。
    首先,是本源压码法,可以对任何专业进行压码,就是跟随立即可得性,这就为依附体系的设立创造了条件。
   关键的还是压码多语言汉语音译,未来世界语言一体化离不开压码汉语音译,也就是说任何人想以强制性统一语言都是不现实的,他就是规定了一种语言,也会有边边角角、旮旮旯旯的方言、土语,这是无法根除的,只有多语言汉语音译的压码拼音这一种途径,实现了万语归一,任何人一天就能听懂200个国家的语言,这种使用价值的任何其他语言学习法所不可比拟的优势。
     可是压码拼语实用价值连城,但是没有一位压码传人可以担负这个传承下去的任务,就只能依附于这个依附系统,早在若干年,这位宋再科书法大师就看清楚了这一点,他的书法艺术就只为压码法而生。
    在梦境的托付下,看了一下宋再科是书法艺术究竟何为呢?说是在的这个书法不能说天下第一,连我的朋友娄师白的书法都不可能比得上,但是和压码法是自然天生。书法作品不是一人的,而是五人组成的一个方队,苍劲飘逸、柔美到位,伸缩自如。
    也就是说都是一个书法体,但是每个人将这个作品带有一种意境,在一种位置上,是有名次的,但是不一定第一名比第二名的书法作品就好。
    这个压码法的书法依附系统有什么好处呢?实际上就是一个标签。就是压码法的外衣。对于爱好书法艺术的人来说,他们收藏那副作品的价值不在作家哪里,而在于压码法的依附在谁的作品上,投资者谁也不知道,只能告诉宋再科一人,由他来安排。
     对于来百姓来说,这些书法作品管不了他的生活,也没有资本实力购买这些书法作品,他们最关心的是自己的身体健康的压码,就是这些书法作品的编号是有有阴阳调好,虚实燥湿的病性和病位来组成的生命压码密码,所以他是在压码中医。这也是我们学习压码中医的原因。
    对于压码多语言的汉语音译拼语发明人来说,我没有任何的要求,就在于压码法的传承,所以压码法永远都是免费的,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大概就只有压码多语言拼语例外了。你总不能,我一天教会你200种外语的压码理解记忆,我再给你几千元学习功夫劳动报酬,天下没有这个理。你学习压码多语言汉语音译拼语,我免费教你不要钱,我也不给你钱,人的思想境界大概也只能到这个地步了。
    压码法可以压码任何学科,除了外语以外,学习中医主要的是个人健康的维护和调养的需求,我们要学会保护自己的身体,治愈自己的疾病。所以在压码法依附于这个书法系统的同时,关键对自己有用的就是诊断自己的身体疾病用来治病。所以压码法QQ用了多年的“老百姓”的名字,也就是一个老百姓而已,落实在还是老百姓的身体健康上,老百姓对于你发明的压码对语言是不是可以一天学会几百种语言并不是关心的。他只关心自己的身体是否健康。
     宋再科何许人也?我并不知道。这是托梦告诉我的。
    压码法传承依附体系的作用,就是一个压码法的外衣,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实际的价值,就像对于一般老百姓来说,压码法没有用,一天可以学会几百种语言也没有用,事实证明所有外语学习者都是叶公好龙,没有一人是真正为了掌握大量外语为目的的,他们学习外语的目的实际上很单一,就是出国谋取生活的职业,仅此而已。这也就是发明研究压码外语学习法以来一直困惑的地方。
    你是真的为了学习外语的吗?没有这样的人。
    压码法早在多年前就有了压码信息学的发明,可是我自己知道不值得一直研究下去,当我自己走不下去的时候,能有一人托梦就足够了。
   压码法实际上的用处,实际上就是一种新的传播介质,它可以压码到任何学科,可以学习大量的专科知识。向任何领域进行压码推广。但是,人老了,没有太多的精力了。从我没有一点点外语基础到现在发明的压码法究竟有多少我自己也无法计算了,最主要的是一致可以压码下去,这也就是一生乐此不颠的原因,就是一个“乐”字,如果没有一个好玩的娱乐成分,怎么都不会玩下去了。
    十年来,压码法辅导了大量的学员,在某一方法成功的学员也不少了,没有一位真正的传承人。一位医生告诉我,你是一位伟大的发明家,但是你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健康,不然随着你的离去完全的压码法也就是失传了,压码法就是孙裕亭,孙裕亭就是压码法,没有任何第二人会是完全的压码法传人。
      这个梦境告诉我压码法在民间,各取所用仅此而已。
     这也是写在压码中医的前言。因为,我已经不是辅导学员了,我是在学习中医。
级别: 管理员
只看该作者 3063 发表于: 2012-07-21
脏腑图点穴按摩疗法(十一)
                                             第七章杂症

                                                    第一节夹气伤寒及内伤外感

夹气伤寒。凡外感,皆系乘虚而入。如因闷郁劳累,内部分分错乱,脏腑受损,不能抵抗外邪,其受病较深,轻则感冒,重则伤寒,清气不升,浊气上攻,毛孔闭塞,津液消烁,发烧作冷,胸闷,无汗,不思饮食,便结,或泄,烦躁不宁,甚则谵语,小便短少。若过七日不能解,发现循衣、摸床、撮空、囊缩种种败象,即生危险。

又有内伤外感症,因忧愁、恐惧、劳累,积累日久,气分错乱,脏腑受损,潜伏未发,外感乘虚而入,引起内伤,作冷,作烧,不思饮食,神倦,昏沉欲睡,便结或溏,小便短少,或清利,迁延日久,易生危险。

治法:此病以点开阑门为主,须重泄、轻调之,或重调泄、轻补之,再点建里,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两天枢、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如肾囊上缩者,加治关元,气通,则肾囊自下。

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按风府、风池以散风,再按百劳、两肩井,使诸气下顺。再按风门,亦为散风之主穴。再按肺俞,以通肺气,并退烧。再按膏肓,开其中焦,补其亏损。再按脾俞,以升脾阳。再按肾俞,以通肾气。

以上两种病,夹气伤寒,大都皆系有余之症,病势甚剧,医治失当,每每七天即生危险。如将气分治通,外其述表,得汗而解,见效甚捷。内伤外感,则系不足之症,外感虽见汗而解,但内部亏损,非短期所能充实,必须调治相当时期,方能复原。

此两种病状区别,夹气伤寒,大都烦躁不宁,气堵、谵语。内伤外感,则神倦昏沉,口作郑声(胡言乱语,语无伦次,谓之谵语;自言自语,剌剌不休,谓之郑声。病人同一言语颠倒,而一刚一柔,虚实不同)。其区别在此,临症时须当注意。

医案举例:

夹气伤寒症:

(一)雄县孙某某之妻,某年春季,二、三月间,因郁闷劳累,复受感冒,得伤寒症。适余外出治病,俟余返家,甫就坐,孙家即来三人,促余往诊,并谓“病人危急,清速往。”遂同行,途中又遇来人催促,抵孙家,见院中人多,后事已备,其夫告以病人前五、六日,受感冒得病,请医诊治,服药无效,病益加重,今已垂危,气息如丝,向余求救。余谓“病笃至此,始作万一希望。”进房内,见病人仰卧床上,眼闭色青,喉中微微作声,余为检查,知已有孕,洵其夫,已八月矣。余先调泄阑门、建里,重调微补气海,放通带脉,再重调、调泄章门,见其眼皮微动,额间青色渐退,知脾土未绝,尚有救,嗣将章门治毕,面青已退,目开能视人。余命先饮以水,再泄梁门、石关、巨阙,复调泄梁门、石关,又命人与食藕粉一小碗,再调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揉推风池、风府,按百劳、两肩井、风门、肺俞、膏肓、脾俞、肾俞诸穴,分别放通,命人再与面片一碗。食毕,扶至炕上安卧,又施治一次,腹部及任脉,除建里调泄兼用,气海用补,其它各穴均用调。治毕嘱其安睡,余遂返,翌日霍然痊愈。

(二)王某某,年三十余岁,在唐官屯,某年患伤寒症,到津住戚家,清医诊治。经服药无效,病日加重,腹泻,下黑水,饮食不进,神志昏迷。其戚家邀余至津诊治,家人将治疗经过相告。余为之先调补阑门、水分,调泄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重调章门时,即令稍进饮食。家人冲代乳粉一小杯,恐其泄也。一面施治,一面喂代乳粉,复将梁门、石关、巨阙调通,再调泄上脘、中脘、建里,再调天枢、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命其再进饮食。冲代乳粉一碗,服下后,并不下泄,神智稍清。再为施治第二次,并治背部及督脉,先揉推风池,按百劳、两肩井、风门、肺俞、膏肓、脾俞、肾俞。治毕,神智顿醒,令其休息,两小时后,其家人来告,病人己醒,精神已复。余告其家人,再进饮食,并不忌口,遂进温面一碗。食毕,复为施治,腹部及任脉用调,加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治毕,令其休息,至晚间,为其施治第四次,令其进食。食毕,又为施治一次,命其安睡。次日,病人已能下床,精神如常,又为施治一次,痊愈。

内伤外感症:

(一)北京张某某之妻,一九三七年间,先因子病,忧劳过甚,即得感冒,继服凉药这多,多日不愈。到医院检查,住院十余日,检查未得结果,复回家中,邀余往诊。余见病人,面色黄白,气息奄奄,懒于言语,转侧甚难,已十余日不进饮食。余先调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重调,轻泄章门、梁门、石关,因思其断食日久,急须进食,以续胃气。即嘱其速进食少许,病人吃豆汁一小碗。再调泄巨阙,再调泄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揉推风池,先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稍待,再为施治一次,即嘱其安睡。次日,又邀余往治,其家人谓“病人半夜时,气息甚微,家人恐其气脱,又未敢惊动,在床前守视,约三小时,病人醒,问其所苦。病人答,‘我睡前甚酣,无所苦。’饮水一杯,又睡,天明时醒,觉饥饿,吃面一碗,精神稍振,究竟此病如何?”余告以“久病体虚,气分错化,余用点穴法,将气调顺,升清降浊,故能安睡。半夜子时,为阴阳交替之候,病人半夜息微,系元气将复,汝等未与惊动,甚隹,故醒后即思食神振,可勿忧矣。”遂为病人施治二次。三日饮食如常,五日即能下床步履。此后施治腹部及任脉时,气海调补兼用,建里调泄,其他各穴均用调,约治半月,病人自觉口臭难闻,问余何故。余告以系服药过多,浊气上逆,即所谓“恶味不入口”。共治月余,痊愈。

(二)雄县陈某,业农,年三十余岁,一九二三年间,因劳力过度,兼受外感,发烧,周身疼痛,大便干结不解,胸闷不食,请伤寒科医生来诊,服药数剂,病更加重,邀余往治。余见病人两目直视,已不能语,后事已备,情势严重。知系内伤兼受外感,先调中气,泄调阑门,泄建里,重调气海,放带脉,重泄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泄上脘、中脘、建里,泄两天枢、调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揉捏风池,按百劳、两肩井、风门、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大肠俞,诸穴放通,即嘱进食。病人神志己清,少顷,病人大便,下胶粪一盆,顿觉舒畅,又令进食一次,再施治第二次,次日告痊。


                                                                 第二节头痛

头痛,有偏头痛,正头痛,后脑海痛,眉心痛,种类不-。但其主因,皆由于浊气充满胃部,胃中浊气,上攻头部。其气由督脉上冲者,为后脑海痛,及左右偏头痛。由任脉上冲者,为正头痛及眉心痛。以后脑海痛为最重。如数日不止,则防血败而出危险。偏头痛,伤及视神绍,眼易受损。其正头痛,与眉心痛则较轻。又有一种因虚弱而头痛者,其症状,脑发空,隐隐作痛,并不甚剧,此系不足之症,最难治。以上诸症,均用调中气为先,其症状,与施治的部位,略有区别,分述于下。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滞脉,再点章门、粱门、石关、巨阙,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两天枢、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

如后脑海痛,于治中脘、建里后,加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再点气海,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则头部浊气下降,后脑海痛立止。

如正头痛,重者须治腹部及任脉诸穴,以阑门为主,注重粱门、石关。轻者单用治头痛法与督脉之百劳穴即可。

如偏头痛,重者治腹部及任脉诸穴毕,再用治偏头痛法。轻者单用治偏头痛法即可。

如治背部及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正头痛可止,再按膏肓、脾俞、肾俞。

以上诸穴治毕,不见大效者,再治足心的涌泉穴。

医案举例:周某某,年三十岁,业农,患后脑海痛,疼痛异常,终日呻吟不食,已四、五日矣。请余诊治,余急为之先将百劳、两肩井捺住,问头痛如何,病人觉痛稍止,再令其就枕而卧,调泄阑门,泄建里,调气海,放带脉,调泄章门粱门石关巨阙,再调泄上、中脘、建里,再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时,病人觉有气一缕,自上下降,头痛顿止,再调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先揉推风池,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等穴。病人略进饮食,再为施治一次,嘱其安睡。次日未发,复为施治,共治七日,痊愈。





                                                                第三节大小便便血

大便便血 ,系大肠气分错乱,直肠的肠内膜,被气激破,血管裂开,故大便时,便前、或便后出血。

小便便血 ,系肾经气分不正常,因之膀胱气分错乱,每于小便时,逆气窜入尿道,将尿管内膜,激破引起种种疾病,小则影响健康,大则亦出危险。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用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两天枢,再点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大便便血以阑门为主,注重天枢,用调轻补。小便便血,加点关元,亦以阑门为主穴。

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再按膏肓、脾俞、肾俞。

又有一种脱肛病,每逢大便后,肛门直肠头下坠,不能收缩,此系大肠肠寒,正气虚,提不住,故大便后,肠头下脱。其治法与大便便血同。

病案举例:

(一)    周某某之妻,产后得便血症,每日便血二十余次,已两年有余。延余诊治,为之调阑门、建里,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脘、中脘、建里,重调轻补,天枢、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每日治五次,七日见效,半月后痊愈。

(二)浙江钱某某,患小便出血,经友人介绍,来所诊治,断为系肾脏气分错乱,浊气窜入尿道,将尿管挤破出血,故溲时与尿齐下。先调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粱门、石关、巨阙,再调建里、阑门、气海,重调关元,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每日施治一次,七日见轻,十四日痊愈。


                                                                第四节鱼口难言

鱼口难言症,系胃气上逆,口中自觉有水珠,在牙龈上,往来盘旋,自己欲将其啐出,但又啐不出来,随时乱啐,如鱼口之翕张,自觉苦楚不适,难以形容,其实口中并无水泡,系胃气冲逆所致,如将其胃气调顺,浊气下降,不再冲逆,其疾自愈。

治法: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粱门、石关、巨阙,并用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梁门、石关一次,再点气海,并压三把,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此症以阑门建里为主,须重用调。

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再按脾俞、肾俞。

医案举例:雄县武某某,年八十余岁,忽觉口中牙龈上有水泡一个,往来盘旋,不能啐出,口时喷啐,如鱼口之张闭,诸医不识此症,延余诊治,经余询问先师谓此病名“鱼口难言”系胃气向上冲逆所致,自觉口中有水泡盘旋,并无水泡,余先调阑门、建里,重调微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粱门、石关、巨阙,再调建里、阑门、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诸穴放通。第一日治四次,立即见效,共治两日,痊愈。


                                                                   第五节青盲

青盲症,因受重大剌激及气恼,脾胃受伤,冲动肾气,肾气错乱,不能循脊上升,通达于目。瞳人属肾,肾水被气阻隔,故双目失明。此系内障,与外障目疾失明者不同。如将其脾胃之气调顺,肾气不再错乱,使肾水复能上达于目,双目即可复明,故治法仍须以调气为主,此治青盲之要诀。但升肾水,必须俟脾胃之气通畅以后,否则无效。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粱门、石关、巨阙,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

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再按膏肓、脾俞、肾俞、命门。

每次治肾俞时,与其他诸穴的时间手法相同。待脾胃气分通畅以后,画治肾俞穴时,必先令其闭双目,然后用右手按百劳,使浊气下降,同时左手扣肾俞拨按,以助肾水上升。如病人感觉有凉气由脊背上升,贯达双目,此系肾气已通,肾水上升,俟治毕,再令病人张开双目,瞳人即可复明。

医案举例:霸县刘某之,年二十五岁,双目失明,经治一年有余,无效。余断为肾气不能上升于目,以致两眼失明,且服寒凉之药过多,造成脾湿胃寒,故肠胃不能消化。余先调阑门,调补建里、气海,放带脉,调章门、粱门、石关、巨阙,再调上、中脘、建里、调补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

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命门,诸穴放通。每日施治四次,七日后,饮食及大便正常,脾胃之气已和,续治至十三日,知其气已贯通,肾水可以上达,遂令其紧闭两眼,将肾俞穴升起。病人自觉凉气一道,自肾俞由背脊贯脑达目。嘱其仍闭双目,俟诸穴放通,始令开目,双目复明,病人大喜。又施治数日,二目如常。唯此人多疑,忽有友人戏以“王先生尚未将汝病全治好”相诳,引起病人疑心。适余施治时,病人忽云“腹有凉气,顿觉不适。”虽施治多日,终未除去。余知其疑心所致,并非真病,辞不愿往。其父再三恳求,情不可却,勉为一面施治,一面瞽解,缠绕数月,病者始恍然顿悟,诸恙悉除。

余治此症后,外间传言,余能治瞽目,视为奇迹,遂有人以此事相询。余告以此症系青盲,既非肾水枯竭,亦非瞳人发生故障,实因气分错乱,肾水为气所阻,不能上升。通达于目,故双目失明。余将其气分舒疏畅,肾气能以上达。视神经机能恢复正常,双眼自明。就病人对于升起肾俞时,即觉凉气自下升达于双目,此系明证。非余能使瞳人已坏之瞽目复明。


                                                                  第六书鹤膝风

鹤膝风有系由猝蹲而得者。凡人行路及坐卧起立寸,偶一疏神,腿部猝然一蹲,两腿之力不平衡,将用力之腿,膝部关节间的气血,受了剌激,则气血行到此部位,即失正常,渐渐凝聚于此。在初起时,不自感觉,待气血凝聚时,腿部曲伸,始感觉不灵活,渐渐肿胀,形似鹤膝,不能曲伸,疼痛难忍,久久亦生危险。

此病治法,须以分筋为主。将其筋络舒开,使气血不再凝聚,肿胀自消,其病自愈。

治法:用腿部的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使气血得以周流。

医案举例:北京钱某某,年四十余岁,右腿得鹤膝风症。右膝作肿不能曲伸,得病月余,针药无效。余往诊治,用腿部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使气血贯通,不再凝聚于膝间,以免成疮,每日施治一次,五日胀减,肿渐消,二十余日,肿全消,亦能曲伸,共治一月,痊愈。


                                                                   第七节羊毛疹

羊毛疹,系感受邪恶不正之气,侵入腠理,将毛孔内周身汗腺,结如丝网,气血不能流通。其连结主要之处,在前后心,皮肤发焦,有很密的暗点,似有似无,皮肤发黄白暗色,按之发热,此即系病凝结之处。每日下午,作冷、作烧、似疟、非疟,四肢发紧,头重、堵闷、心烦、无汗,不思饮食,重则口吐黄绿水,上午较轻,下午加重,夜亦如此,病重即卧床不起。有急性,有慢性,用点穴法及针灸,均不能取效。必须将前后心,用针挑拨,将内中的白粘丝挑出,类似羊毛,每处挑三、五针不等,将羊毛挑净为止。先将皮肤用小缝针针尖挑开,再往下挑,将白毛拔出。如不伤及好肉,即不流血。在心口窝挑三处,成品字形,背脊四椎以下,八椎以上,脊骨两旁各二寸余,共挑四处(左右相对,各挑两处),挑法与挑前胸相同。挑毕,用荞麦面冷水和成团,沾香油搓前后心,则气血流通,周身腠理自开,安卧一宿,得汗即解。但七日以内,忌生冷及凉食,犯则必复发。复发则必须再挑。临症时,必须告知病家注意。

医案举例:

(一)董某某,于某年夏初,忽不省人事,四肢厥冷,脉闭,邀余往诊。余检查,见其鼻孔内有白泡,胸部皮色发焦,似若有点,不甚明显。用缝针鼻端微按,陷而不起。知其感受时令的不正之气而得,系羊毛疹症。先将鼻孔两泡挑破。两目微动,复将胸口以下,用针挑拔,每处挑出白毛-撮,如是共挑七处,人即清醒,再将背后膏肓穴下挑八处,四肢回暖,精神如常,即愈。

(二)孙女王某某,两岁时,正月初,因受感冒,每日下午发高烧,不想吃乳,余知系羊毛疹,因其母不信,未挑,延至十五日,入昏倒状态,遂用针将前胸挑三处。尚无知觉,及挑背后四处时,儿始能啼哭,夜间出汗,次日痊愈。


                                                                   第八节穿肠毒

(一)一九三二年间,雄县乡间疫大作,患者上吐、下泻,绞肠作痛,数小时即死,死后肛门抽缩成一黑洞。死者甚鱼。群医莫知其故。余治杨某某症,细思其故,知为穿肠毒,用针挑鼻内孔,及前后阴窍的白、紫泡,得以挽救,遂即用此法治疗,应手辄痊。

(二)一九三二年初夏,余姨甥杨某某住余家,忽得此症,上吐下泻无遍数,腹中绞痛欲死,嗓音已变。余始作霍乱治,用针剌曲池、委中放血,再用针剌上、中、下三脘,建里、水分、左右天枢、气海、三里、三阴交诸穴,吐泻仍不止,复用点穴法,调其中气,亦无效。家人惶恐,拟将其送回家中。余谓,“此等急症,送回伊家,行至半途必死,当再另想善法。”细思此等症,死后肛门抽缩成黑孔,其毒必蕴结于大肠,肺与大肠相表里,鼻与肺相通。遂细察鼻孔,并与常人的鼻孔相比较,发现其两鼻孔内有白泡,(鼻孔内泡,在靠鼻翅者居多,其色白,挑破时无血;又有在靠鼻梁一面者,起紫红色泡,用针挑破,即有紫血放出,但凡有紫泡者,其靠鼻翅一面,多有并起白泡,亦须挑破,挑破时,仍无血。)与常人不同。心知有异,即用缝针将两鼻孔内的小泡挑破,(手法见上篇)病人感觉腹痛稍缓,吐泻止,但尚皱眉,问之,腹尚痛,知肠毒未解,料其肛门必有异状。即检查肛门,见已缩成黑孔,即将肛门翻开,见四围有紫泡七个,将泡拨破,再往外翻,又见有粉红色的小泡三个,亦为拨破,病大见轻,腹痛立止。少待病人又微皱眉,若有所苦。再询之,谓腹中尚微痛,无大苦。余知病尚未除根,肛门既发现紫泡,前阴恐亦有朕兆。检查尿道,见阴茎尿道孔作紫色,用针微挑之,见内有白泡,皮甚厚,即用针用力挑破,病人忽觉心胸凉爽,并谓“我病全去矣。”即令其安睡,约三小时后,唤醒,令进食,吃绿歹一糕十数块,再睡。次日,起坐如常,痊愈。

是时乡间患者甚多,闻余能治此症,踵门相求,均用此法治之,立愈。每日求治者甚众,约月佘,疫势始减。

此等症,发现症状,种种不同,有口吐白沫,不省人事者,有头疼欲裂者,有剧烈牙疼者,有两腿疼痛不能起立者,且分急、慢两种,慢性者,迁延数日不愈,急性者,数小时即能。

(三)一九三三年春间,孙某某每日来余家监工,忽一日未来,余恐有异,遂至伊家,见其呻吟在床,其妻谓伊夫两腿疼痛,不能坐起。余告此是疫症,不信。强为检查,鼻孔内果有两白泡。唤其妻视之,始信。即为挑破,霍然顿愈,起立如常,遂同来余家监工。

(四)一九三五年,夏历正月十五日,乡间演戏,忽邻妇抱小儿求治,口吐白沫,二目不睁,不省人事。余为检查,周身无异状,嗣又检查鼻孔,见其鼻孔内有白泡,用针挑破左边一个,白沫即止,二目已睁,再将右边一个挑破,儿即能啼哭,病立愈。

此症发现各种症象,不胜枚举,仅举一、二例,以供研究。






附:先师医案数则

先师王文先生,治内外科及正骨诸症,均无记载。余从游时,虽曾屡见先师治病,奈逾时已久,苦难记忆,仅忆及先师正骨奇症数则,附录于后。

(一)五脏倒转症:雄县李某某,于冬季时,骑驴出郊外闲游,道路结冰,驴蹄滑,将李君摔倒,即不能起立,抬回家中,医治无效。偶一行动,须屈身持两手杖,伛偻而行,胸间中气不能直达,自觉由右侧而下,苦楚异常,求治于师。

师曰:“此名‘五脏倒转’,自驴背跌下,气嗓近肺,心处被震动,略为扭歪,故身不能直,气自右边下,并非五脏真倒转也。”

师先开中气,后治督脉,扣按住肺俞、膏肓两穴的筋,将其肺气升起,气嗓自然扭正,治毕,即能起立。坐车回家,途中颠摇,病又复发,次日,再来求治,即仍能起立,遂住师家中,调治约年许,一切如常,不复发。

(二)闪跌尿闭症:雄县弹压地方哨官某,一八九零年间因骑马摔下,不能小便,经多方医治,均无效,腹胀欲裂,求治于师。师谓“此系被摔倒时,震动大肠上翻,膀胱亦随之上翻,恰巧膀胱尚未落下,而大肠先落,遂将膀胱挤住,故尿道不通。”师嘱病人,将中衣褪下,命两人将其扶住,微拎起,师将少腹左边近大肠处扳住托起,随即嘱两扶手将病人往下一蹲,师即放手,病人尿涌如泉。腹立平。病人叩谢而去。

(二)雄县农人某,于某年秋间收割豆时,登车装豆,且行且装,因装豆过高,车往前行,偶一疏神,即由车尾仰面摔下,后脑骨缝震开,同伴束手无策,求治于师。师曰:“易耳。”即用手在伤者头颈间风池穴,板着风池穴的两筋,微微拨动,约数分钟,后脑骨缝即合而愈。

(三)肋骨挤塌症:一九二六年,师往余家中时,有文生刘某某,在丧家充宾相,事毕回家,进门为门限绊倒,将肋骨挤塌两根,次日即来余家,向师求治,师令其仰卧床上,一手托起后背,一手在其肋骨塌陷处,用手指轻轻敲拍,肋骨即之,平复如初,道谢而去。

余叩问其故,师曰:“此名‘腾骨法’。后脊椎与后肋相接,后肋与前肋相连,前肋梢正对圭骨。病人右前肋被挤塌陷,错了部位,则其肋骨近脊椎处拱起。盖前肋骨塌陷,后肋骨必拱起。余左手将病人后皆肋骨拱起处托住,一面用右手将肋骨塌陷处,轻轻敲拍,前肋自然腾起,就与部位相合,其病自愈。”

(四)移牙痛症:一九二六年间,三胞妹素患牙痛,病发时,数日不能嚼物,疼痛甚剧,余用针及其它治牙痛法,其痛虽止,但仍不能彻底痊愈。是年三姊牙痛大作,苦楚异常,适先师住在余家,与某医病,姊求师治之,师曰:“此系牙龈受风,先暂止其痛,继散其风,稍时门牙必作痛,待其风散,再为施治,病根即除。”师遂施治,见其用手拨弄面部之穴道,牙痛顿止。曰:“暂息少时,门牙必作痛,须忍耐,待其风散,再治。”三姊应诺,不逾时,门牙果作痛,姊谓门牙已痛。师曰:“如何。”告以不甚剧。嘱稍待。顷刻,痛转甚,复请医治,嘱暂忍,其风散尽,治愈即不复发。约时许,痛尤加剧,促请数次,师笑,令忍耐,至时余,师曰:“风已散,吾为汝施治。”遂将面部人中及手部合谷等穴治毕,痛止即愈。至今三十余年,牙疾从未复作。当时儒侍师在侧,叩询其法,师曰:“此系‘移病法’。因此病系受风而得,必使移开,风方能散,风散即愈。”复叩询用何穴及何种手法,适有他事中止,儒遂去。此后即未提及,数年后忆及,而师已故去,故始终不知此法,所用何穴及何种手法,奈原书又遗失,无从学习,至今忆及,曷胜适悔。

按移病法,宋名医钱乙,号仲阳,精是术,遇外科痈疽生致败命处者,即用此法,移至别处,再为医治,不致发生危险。自宋以后,即失传,先师王文先生于“推按精义”中,得知此法,则此书之宝贵可知。深望阅者如藏有“推按精义”一书,亟为贡献政府刊行,则于医学放一异彩,俾益世人,实非浅鲜。


《脏腑图点穴法》是专门治疗内科疑难杂症的高级推拿、点穴疗法,疗效神奇;后来学习者,按书研习,领会其要旨,施用其妙法,反复推敲,不断实践,进而整理出《脏腑经络按摩》、《脏腑点穴按摩》、《古传点穴治病神技》《激能脏腑穴法》山东淄博李石宝整理(《六经推按论》)等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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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腑图点穴按摩疗法(十)
                                       第六章妇科及小儿科

                                                               第一节血崩及痛经

女子经来,血水淋漓,经数十日不止,或经血猝然暴下,谓之血崩。得病原因,有因闷郁过久,加以劳累,以致气分错乱,经血下流不止,遂成崩症。

其月信过期,有四、五十日一次者,有两个多月来-次者,此系血分不足,气分阻滞,不能运化周流,故衍期。

又有经前,或经后腹内作痛者,系气分阻滞,气滞则痛。此等病症,大都腰酸,少腹板,或作胀,皆系气滞之表现,故妇科血分诸症,调气为先。女子性柔,每因环境不佳,易生闷郁,郁久则气不调,诸病丛生,孕育亦艰,故痛经多有不受孕者,迨气分调顺,痛经病除,必易受孕。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两天枢、气海一次,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将两足的公孙穴,次第拨其筋络,因公孙穴为治妇科之主穴。治腹部及任脉诸穴时,阑门建里用调,迨气分归原,方能调补兼用。若先用补,恐有瘀血阻滞。惟气海始终调补兼用。

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再按膏肓、脾俞、肾俞。

以上诸症,病状不同,因何治法并元区别?盖因点穴,是以调气活血为主。崩症为逆气所冲而成,气分调顺,崩症自止。经期不准,提前错后,以及作痛,皆系血分不足,气分阻滞,将气分调顺,其血自足。血足气顺,自不会衍期,痛经亦止。故病状虽不一致,而致病之由则同,故吾之治法,原则亦同。但人之体质强弱,年龄之老壮,病之虚实,各个不同,故施治时,所用手法之轻重,与调补,则因人而异,又须灵活运用。

医案举例:

(一)雄县南大杨村,杨某某之妻年六十岁,因家中婆媳不和,心常郁闷,忽得崩症,每日下血五、六次,经六、七日,病势甚危,邀余往诊。病人面浮肿,颜色苍白如蜡纸,萎顿异常。妇人七七而天癸断,今病人年已六旬,经断已久,因气郁过久,冲动血海,肾气不能摄,遂成年老血崩危症。施治时,先调补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放带脉一次,调补上中脘、建里,重调天枢,补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加拨公孙穴;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命门,诸穴放通,使其肾气摄固,中气调顺,血海不再被气冲,崩症自止。每日施治四次,三日血止,七日面部浮肿见消,颜色转和,此后施治腹部及任脉时,即用调补。共治半月痊愈。

(二)北京牛某(女),年三十岁,每逢经来作痛,下元虚寒,不受孕已六年矣。医治数年无效,一九三八年间,来所诊治。调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中脘、建里,调补天枢,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加拨公孙穴。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命门,诸穴放通。每日施治一次,约治三月痊愈。未及半年,即已受孕。





                                                                 第二节气漫胎

气漫胎,系妇人受孕后,受重大的闷郁,脏腑气分错乱,胎儿在母腹内,不能完全发育,似孕似病,自己疑惑不决。此等病症,必须以调气为先,气分调顺,则胎儿在母腹内,即有显著的发展,于治气海时,或左或右,有指头大的小块,在两三个月时,方能摸出,此即受胎之明诬。治疗以缓缓调治为要,手法务求慎重,免致伤胎,至嘱至嘱。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

医案举例: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两天枢、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点阑门,建里、气海、章门等穴,均以轻调为主。

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点阑门,建里、气海、章门等穴,均以轻调为主。

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

医案举例:刘某某之妻,年三十余岁,受胎后月余,因气恼致气分错乱,胸口堵塞,饮食减少,面色发青。病人对于究竟是胎是病,疑虑不决,服药亦元效,来余所诊治时,已三、四月吴。余断为系气满胎症,系胎被气裹住,故成是症。施治时,调泄阑门、建里,轻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脘、中脘、建里,再轻调天枢、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点阑门,建里、气海、章门等穴,均以轻调为主。

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使其气分调顺,血脉流通,则胎安病除。七日见效,胸中舒畅,气色见转,一月余而愈。



                                                                 第三节产后痨

产后痨,妇人新产后,有因郁闷、劳累,脾胃受伤,气血不足,饮食减少,不能运化生血,肌肉消瘦,四肢无力,甚则每日下午,寒热往来,消耗气血。久则气血枯竭治疗较难。此等病治法,必须先将脾胃机能恢复,俟其饮食增加,能生津液,由津生痰,由痰生血,由血生肌,血随气行,清升浊降,诸病尽除。

又有产后外感,因产后气血本亏,风寒乘虚而入,毛孔闭塞,气血不和,作冷作烧,饮食无味,治不得法,易成痨疾。如将其气分调顺,血随气行,外邪达表,见汗而解。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两天枢、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将两三的公孙穴筋络拨开。此症点阑门、建里、气海、章门,均调补兼用。待气分充足,即用调。

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如因外感而起,先揉推风池以退风,再按百劳、肩井,并于按膏肓前加按风门、肺俞。

医案举例:

(一)郑某(女),年三十余岁,产后受外感,作冷作烧,复为药所误,以致昏迷不省,邀余往诊,嘱先用绿豆汤饮之,解其药性,后调补阑门,建里,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补上中脘、建里、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加拨公孙穴,使清气上升,浊气下降,治毕已知人事。再治背部及督脉,先揉推风池,再按百劳、两肩井、风门、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分别治通。精神渐复,令稍进饮食,食毕,复为施治,即命安睡。次日余又往诊,病人谓舌上如有干草,口觉发干。余为检查,见舌苔起剌,口干无津,此系胃中津液受伤所致,遂于开中气时,加用升津法,七日舌剌已无,口干已止。每日施治一次,十日后,治腹部及任脉时,除气海调补外,其它各穴均用调,减去升津法,半月而愈。

(二)杨某某(女),产后因郁闷得病,四肢无力,面色灰暗,饮食锐减,乳水甚少。在京经医诊治末愈,日渐沉重。即回乡间诊治,亦未愈,并昏厥两次,复来京,来余所诊治,为之调补阑门、建里,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补上中脘、建里、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加拨公孙穴,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每日治一次,数日见效,共治一个月,痊愈。



                                                                  第四节小儿诸症

小儿天性率真,无七情六欲,其致病原因,为停食、停乳、惊吓、受风四种。此四种病,或医治不当,或其父母看护不周,皆可以发生或转变种种疾病,如抽风、呃逆、疳积、发烧、夹肋痞、水泄、红白痢等症。

抽风:系因医治不当,逆气上攻,发生抽搐成风。其病状,抽搐发厥,天吊(眼睛上翻)、角弓反张、昏迷不食等现象。施治时,将气分调顺、抽风立止,此疾可愈。惟半边手足不动,半边手足乱摔者,此系肝绝,不治。

水泄:小儿受凉,肠胃均寒,消化机能失常,水分作用不灵,遂水泄。

下痢:系大肠积滞,气分错乱,遂下痢。

呃逆:系因小儿哭闹进食,或受寒,以致气分上逆,遂成呃逆症。

作烧:因受感冒,气血闭塞。

疳积:分食积、乳积两种。小儿经哭闷进食,胃中气分错乱,脾胃受伤,所进饮食,不能生津液运化生血,停滞胸中,久久遂成疳积,故发焦身瘦,好哭闹。虎口三关发紫线射甲者为最重。

治法:先用大指捺合谷穴的筋,合谷属胃,以舒胃气。再用一手大指及食指,拨小儿食指的食关、风关、命关三穴的筋,来回分拨三、五次,以通十二经络。再用两手大指放商阳、少商两穴,去五脏的恶血。再用大指由劳宫往上推,左手由小指后而述,右手由大指后而还,以补心气及通小、大肠。再用两手大指,按小儿手腕亚面,再用两手食指,分拨小儿腕背面的筋络,以活其气血。以上手法治毕。(图式见前)先揉推背后风池、哑门二穴,再按百劳、两肩井及膏肓、脾俞等穴,次第放开。(图式见背部点穴法)以上诸穴治毕后,再依症分别加治下列各穴:天吊风,加治气海。

昏迷、角弓反张、气闷不食,加治阑门、建里、气海、带脉、章门、梁门、石关诸穴。

水泄,加治阑门,水分。

下痢,加治阑门、建里、气海、两天枢。

呃逆,加治阑门、建里、气海、章门,粱门、石关、巨阙。

作烧,加治肺俞。

疳积,加治阑门、建里。

医案举例:(-)陈某某之孙,年五岁,患抽风症,四肢抽搐,发厥、角弓反张、遗尿、昏迷不省,请余往诊,情势严重。遂为先调阑门、建里,泄、微调气海,放带脉,泄章门、梁门、石关等穴治通,儿即苏省。再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等穴,并用治小儿法,共治两次,痊愈。

(二)小儿王某某,于五个月时,其母携归娘家。吊舅母之丧,因放鞭炮受惊,得抽风病,在其乡间诊治三年未愈,来京经医院诊治,断为心脏病。其当时病状,周身皮肤发黑色,嘴唇、牙龈、手指甲,均发黑紫色,指端庞大,每吃食物,牙跟龈易破,流紫黑血,冬季畏寒,不能起床,春暖方敢外出。中医断为牙疳症。后至余所诊治,时年已八岁矣。余断为因惊起风,寒伤肾脏,故皮肤发紫黑色。迁延数年,正气已亏,脾土将败,先后天均受病,须先调理脾胃。遂调补阑门、建里、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中脘、建里,又调补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之?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命门诸穴。每日施治一次,数日后,饮食增加,精神见长,知脾胃渐复,病已妈转。经治一冬,气血渐充足,颜色以转润,虽在寒季,亦能外出行动,至翌年夏末,痊愈。

(三)谢某某之三女,年七岁,精神突然萎顿,饮食减少,约月余,身体亦见瘦弱,后来所诊治。在治疗冲,余开中气时,点其阑门,被气所阻。余即向其母询问“七岁幼童,能有闷郁乎。”其母告以此女性情活泼,心胸亦大,其姊等不时与之争吵,吵后进食,久之即得是症。余曰:“此症系闷郁停食,因之影响胃的消化不良,故饮食减少,所生的血液,不能吸收营养,故身体瘦弱,精神亦不能振作。”与其边治边谈,以开导之,继点建里、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及上中脘、建里、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按背部及督脉之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每日施治一次,三日饮食增加,月余后痊愈。

(四)钱某小儿五、六岁,食甚过多,胃脘胀满,肚腹疼痛,势甚危急,促余往诊。余为之泄阑门,建里、气海,放带脉,泄通两天枢,再泄章门、梁门、石关诸穴,使小肠、大肠之气顺畅,胃中积食,得以下降,通入小肠,胃中胀满即消,疼痛立止,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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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医《脏腑图点穴法》

      
道医《脏腑图点穴法》

内 容 提 要

本书是按摩疗法的一种,其内容着重于临床实践的总结。全书分上、下两篇。上篇共分四章,第一章是总论,

包括师训、论脏腑等,阐述了五脏六腑的生理、病因和治疗原则等;第二、三、四章是按摩穴位、手指手腕

练习法、点穴法和临床概要,包括所用的穴位的适应症及其手法等,说明穴位运用的关键和有关理论,以指导

施术者对本法的实际应用。下篇的七章,则是三十六种病的临床经验和医案等。

此种疗法,能以治疗五脏六腑的疾病;也治疗一些四肢和头面部的内科和外科方面的疾病;对妇科和小儿科

也有它的适应症。乾技术操作简而易行,适合于农村公社医院、保健站的医生和卫生员用,也适合城市医院

之用。

审阅者的话

王雅儒老先生早年继承了河北省雄县王文医师的按摩术,接受了《推按精义》的精髓,并积累了几十年丰富

的临床经验。现为进一步推广应用和提供科学研究资料,由王雅儒老先生口述,其子王振国笔录,濮卿和先生

系统整理,编辑成《脏腑图点穴法》一书。

这是按摩疗法的一种。此种疗法是根据经络穴位和脏腑部位,用点穴方法,从脏腑治疗着手,调理脏腑气分,

恢复脏腑机能,故其书名为《脏腑图点穴法》。它既治疗五脏六腑的疾病;也治疗一些四肢和头面部的内科

和外科方面的疾病;对妇科和小儿科,也有它的适应症。它的特点是:既无药饵疗法之偏胜,也无外科手术

之痛苦,并能与药物疗法相结合。在临床实践方面,不仅对许多疾病有显著疗效,更有其他疗法所不能及的治

疗效果。

在学术理论方面,有些论点与现代科学理论不相吻合,而且祖国医学的经典著作中亦无记载,又因王文老先生

已故,《推按精义》遗失,既乏精此术者商榷,亦无善本可查,审校困难。在审阅中为了对学术问题慎重处理,

本院将原稿复制数十册,邀请了中西医师数十人审阅,提出了若干不同的见解和修改意见,经与王雅儒老先生

同意修改的,就修改了;不同意修改的,我们则本着“一家之言”百家争呜的学术研究精神,仍然保留原来的

词意,例如“论痰”、“论脏腑”以及其它学术论点等等。此外就本书原稿的体裁和文字的组织方面,为力

求文字通俗,便于阅读,有些章节亦作了些整理;但有些章节或文词不便加工的地方,仍保留了原稿面貌。如

“师训”一节,虽然不是系统的理论,而且与以后各章节有些重复,但是根据王雅儒老先生尊师的美德,并志

业师王文老先生业绩的意愿,仍保留于“总论”中的首章。

本院对审阅现代老中医的著作,整理老中医的学术理论和临床经验,还缺乏经验。对本书的编辑整理,如有不

妥之处,尚希读者指正。对于学术理论方面的异见,尚望于原作者商榷,共同研究,以便本书更为完善。

河北中医研究院    

一九六二年七月    

前    言

按摩与汤液,针灸诸疗法,在祖国医学经典之内经中皆有记载。所谓按而收之、摩之、浴之,皆按摩之意。自

汉以后,历代太医院内均设立按摩科,有博士、按摩师、医生等职,掌按摩医术以防治疾病。但其发展,因受

种种条件所限,远不及汤液流传之广。只是习气功武术、深明医学先辈,以其取法简,收效捷,可以施僻壤之

乡,济针药之穷,遂参悟阴、阳之旨,阐发灵、素之秘,按人体脏腑之功能,气血之周流,经络、骨骸、穴道之

所在,广辟按摩法门,各授门徒,俾修习之学者,既可以与御自己之疾病,亦可以治疗大众之疾苦。然口授心传

,视为秘籍,遂致派别产生,著作罕见,而政府所设太医院习按摩术者,又鲜著作传于世,故历代医者,每每以按

摩为绝学相惋叹。

近百年来,西洋医学东渐,祖国医学,在反动统治阶级压迫之下,均被蔑视、排挤与摧残。按摩学术,亦随之日

益消沉,甚至几造成泯灭之境遇。余世习针灸,嗣执业于先师王文先生之门,习按摩学术,遂以先师所授之术

行医,疗效甚着。此术乃就人体脏腑气血之本能,衰退则恢复之,错乱则改正之,使其复归正常。余经数十年

行医之经验体会,深感此术乃系祖国医学宝贵遗产之组成部分,奈过去处于反动阶级统治时期,与世浮沉,难

于进展。

自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党和政府非常重视祖国文化遗产。继承与发扬祖国医学遗产就是党和政府对我国

医药卫生事业的一项重要方针政策。我国的医学事业在党和政府的高度重视与关怀下,已呈现出欣欣向荣的

面貌。广大医者同仁在党的中医政策感召之下,有设班授徒训练,有以秘籍、秘方或心得刊行于世,如雨后春

笋,层出不已。此蓬勃气象,我个人感触甚深,会兴起著书问世之意愿,但又苦无执笔之能力。荏苒数年,未能

实现。嗣经好友敦促,思前想后,余已年迈,先师所授之《推按精义》原书既已遗失,先师所收门徒又仅余一

人,为不辜负党和人民的关怀,为不辜负先师之训诲,遂于诊于之暇,就先师所授,及余四十余年临床经验所得

,逐一口述,命子笔录编述成册,并冀望趁此之机,访求《推按精义》原书贡献于世,俾得这一按摩学术之原始

精髓全部为人民所有,也必将有利此术全面发展,使其更好的为人民服务。此等乃编述本书问世之意旨。为

使阅者明了此术之源流,兹将先师简史、我个人学习此术之经过及本书之凡例等,概括分述于后。

一、先师王文先生简史及我个人学习经过

先师王文,河北省雄县人,生于公元一千八百四十余年间。种烟叶为生。长身鹤立,性耿介,不苟取与,落落寡

合。中年,患咯血,养病于戚家。戚设肆乡镇。某年冬,大雪,有游方道人叩门询旅店觅宿。戚告以荒村店陋,

一切设备太简,如不以敞肆见弃,愿作东道主。道人欣诺,遂寄宿焉。道人随身仅一黄袱,但寸步不离,店友见

其重视过甚,欲窃视之,又苦无机会。一日,道人睇视先师曰:“汝有疾耶?”先师告以咯血多年来未愈。道

人遂就肺俞穴按摩数次,告以“愈矣。”先师慢应之。雪莲日不止,戚招道人至室内饮酒,黄袱遂置于外室,

店友见有机可乘,遂解袱窥视,仅书两函而已,仍包装如故。道人餐毕,自内出,微笑曰:“汝等窃我物耶?”

店友否认,即指黄袱,始以实告,并致歉意。道人曰:“无关,此书名《推按精义》南京版,北方少有,汝等即

喜爱,当留赠。”翌日雪止,道人留书而去。先师自经道人按摩后,咯血未发,逾数月,吐黑色淤血数口,宿疾

顿处。心讶其术之精,遂向戚索书借阅。戚谓:“汝既喜之,我即转赠。”先师得书,披览后,知是书分内科

、外科、正骨科,及各省人体骨骼异同等四种,每种图、说各一册,共八册。遂朝夕钻研弗辍,数年后,尽明其

精髓,即以按摩为人治病。内、外、正骨科,以及沉疴奇疾,应手辄愈,虽精于医者,咸目瞠心讶,视为奇迹,而

卒莫名其所以然。先师为人治病不索酬,不耐俗扰。凡遇贫苦求治者,无弗应。遨游于河北津沽各县间,远近

知名。

公元一千九百十余年间,余患气结胸症,呕吐不食,气喘胸闷,上下管格不通,已七日矣,针药无效,势将不救。

延先师来诊。曰:“病虽笃,尚可救。”用脏腑图点穴疗法,推按腹、背、任、督各穴,连续施治三次,胸开

食进,诸症悉退。余滤复发,恳求定期复诊,先师笑曰:“汝勿虑,此乃有余之症,病退即愈。元气未伤,勿须

再治。饮食调理,即可复元。”遵嘱,调养月余,恢复健康。因思斯病已濒垂危,针药所不能救,而按摩数小时

即能痊愈,其术之神妙,令人甚感敬服。遂兴起拜师求学之志愿,踵门拜谢,时往请教,经岁余,陈述拜师之意

。先师首肯,并将得书研习经过相告,曰:“医以利济为心,品行为先,妄传匪人,反增罪恶。余虽得此术有年

,未敢,收徒,知汝谨饬,宅心仁厚,可以相传。奈原书遗失有年,访求弗得,只可就余所知口授耳。”追随十数

年,始得略窥堂奥。一日师呼余告之曰:“所传内科、正骨科,已足以济世而有余,勿多求也。余已年迈,亦

不再传第二人矣,望善守之。”余谨受教。

先师仅有一女,早卒,晚年乡居,余奉菽蔬弗缺,享年八十有七,为营葬于板家窝镇。

二、编录本书之凡例

1.按摩手术,种类繁多,本书所述,是按摩之一种,出自《推按精义》中之《脏腑图点穴法》,故本书亦名为

《脏腑图点穴法》,以符实际。

2.本书分为上下两篇。上篇均系师授,但原书已失,师又去世,只能就师传授之《推按精义》原文,与师训之

语及点穴疗法各式,逐一述录。遇有疑点,或缺欠不完整者,宁暂缺疑,未敢妄加增补,以保存原来真貌,留待

有收藏《推按精义》原书者,或有高深按摩学术者,为之增订补充。因学术理论与文化水平所限,书中原文仅

系回忆录出,不便转译语文体,以免讹解。其间有因原文隐晦需经本人略加说明者,则加“浅注”。

3.本法专用手术,图式最关重要,故所列各式,多有绘图,以便明了。

4.本法所用穴道,大多加载针灸大成及十四经发挥两书,其间有两穴位为书所未载者,均注明之。

5上篇内有数节,如治腹、背部及任、督脉时感觉说明,“临症概要”等,则系本人就经验所得,分别叙列,以

便研究斯学者阅读。

6.下篇所论病症,系本人四十余年经历治验病例,分别列举。其未经医治之症,概未述及。

7.所列临床实验各医案,就各种病症不同,及症状虽同而治法不同者,酌举数则,附于论病之后,以供参考。

8.凡列推按各穴及部位,大都不计施治遍数(其间有因施治不能超过若干遍者,则书明三、五遍,或十数遍),

与其它各种按摩书籍所载,某穴应推若干遍者稍异。因此法推按之轻、重、久、暂,系就病症虚、实、深、

浅情况临床判断,以指下感觉气通为度。若逐一记载遍数,既嫌呆板,且恐徒乱人意,反易误事。灵机活法,总

以医家运用得宜,方能奏效。

9.本法对于腹内虫病及生瘤者,不再医治范围之内。

10.本书文义浅陋,所述理论或有与其它按摩书籍及医学文献所载略有出入之处,但原理上仍属一致。望读

者勿以辞害意。如有讹错,尚希指正。

近年来在总路线的光辉照耀下,出版了不少有关按摩的专书。本书在编写中蒙诸友好大力协助,脱稿后,承人

民卫生出版社初步审查,复经河北省中医研究院审阅,在不伤原意下做了局部整理,均致谢意。

目    录

上 篇

下 篇

第一章   总论

第一节 师训

第二节 论脏腑

第三节 论女子行经及胎儿

第四节 论痰

第五节 论气候变换与人身内部

      气分的相互关系

第二章   按摩穴位和手指手腕练习法

第一节 按摩穴位

一、头面部

二、胸腹部

三、腰背部

四、手臂部

五、脚腿部

第二节 练手指手腕法

第三节 手法

第三章   点穴法

第一节 胸腹部

一、胸腹部及任脉点穴法

二、胸腹部及任脉点穴法说明

三、治胸腹部及任脉各穴要点

四、治胸腹部及任脉各穴的感觉

第二节 腰背部

一、腰背部及督脉点穴法

二、治腰背部及督脉点穴法说明

三、治腰背部及督脉各穴要点

四、治腰背部及督脉各穴的感觉

第三节 四肢

一、臂部分筋法

二、腿

三、四肢分筋法说明

第四节 头面部

一、治头痛法

二、治牙痛法

三、治口眼蜗斜法

第五节 小儿科点穴法

第六节 其它专用手法

一、腾骨法

二、治羊毛疹法

三、治穿肠毒法

第四章   临症概要

  第一章   气分各症

第一节 气结胸

第二节 气水臌

第三节 气膈及转食

第四节 夹肋痞

第五节 肋下气积

第六节 癫狂

第七节 气滞

第二章   脾胃各症

第一节 脾胃各症

第二节 噤口痢

第三节 黄疸

第四节 呃逆

第三章   肺病及吐血

第一节 肺病

第二节 喘

第三节 吐血

第四章   虚痨

第一节 虚损

第二节 贫血痨

第三节 抽筋痨

第四节 稀屎痨

第五节 失眠

第六节 遗精

第五章   四肢各症

第一节 半身不遂

第二节 拘挛

第三节 下痿

第四节 鸡胸驼背

第六章   妇科及小儿科

第一节 血崩及痛经

第二节 气漫胎

第三节 产后痨

第四节 小儿诸症

第七章   杂症

第一节 夹气伤寒及内伤外感

第二节 头痛

第三节 大小便便血

第四节 鱼口难言

第五节 青盲

第六节 鹤膝风

第七节 羊毛疹

第八节 穿肠毒

附:先师医案数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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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腑图点穴按摩疗法(九)
                                           第五章四肢各症

                                                               第一节半身不遂

半身不遂,系由重大闷郁而成,半身气血偏枯。闷郁日久,气分错乱,半身的筋脉气血不通,经络闭塞,遂成此病。初起时,因内部疾病的发作大都陡然摔跤、或闪跌,即半身不能转动。有展转床褥,数年之久,周身气血枯稿,而至死亡者。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再点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使食道通畅,再点上脘、中脘、建里,再点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

再用腿部的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使气血贯通腿部。

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命门。

再用臂部分筋法,将臂部的筋络拨开,使气血贯通臂部。

此等病症,其主因系由于气分郁结所致,必须戒怒恼、烦躁。犯则不易见效,即使病已见效,犯此亦复发,务嘱病家注意。此病初起时,医治易于见效,数十日可愈。若为期稍久,或过一、二年者,须有相当长期时间,方可痊愈。

医案举例:

(一)北京杨某某,年六十余岁,患半身不遂症,左半边手足不能动转,医治未愈,病已两月有余。邀余往诊,尔断为系偏枯症,遂调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注意放两带脉,调章门、调梁门、石关、巨阙,并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再调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继用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命门、诸穴放通,再用分筋法,将臂部的筋络拨开。每日施治一次。十五日,手足微能动转,月余即能扶杖行动。手能持物。共治三月余,痊愈。

(二)北京罗某某之妻,年六十余岁,一九二七年夏秋间得病,右半身不能动转,病已两月有余。经余诊治,将阑门、建里调通,再调补气海,放带脉,再调章门、梁门、石关、再调建里、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用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命门、诸穴,再用分筋法,将臂部的筋络拨开。每日施治四次。五日见效,腿能伸缩,臂能举动,二十余日,即能持杖下床。手能举轻物。共治两月,痊愈。

(三)友人陈某某,年六十九岁,锝半身不遂症,左半身偏枯,已两年余,行动不能自如。多方医治未愈,经友人介绍,来余所诊治,先调阑门、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脘、中脘、建里,再调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先调阑门、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脘、中脘、建里,再调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用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命门,治毕,再用分筋法,将臂部的筋络拨开。舒其臂部的筋脉。十余日见效,病人以相见恨晚为言,余告以勿忧,既能见效,即可痊愈。经治半月后,手足感觉灵活,三月余,痊愈。遂与余订交焉。其妻舞七十岁,因闷郁患半身不遂症,右半身不能动转,病势甚危,巳卧床不起,神志昏迷,口眼涡斜,家人惶惶,即邀余往诊。余先开中气,调阑门、建里、气海,放带脉,使清气上升。再调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并用分筋法,舒其腿部的筋络,又于治背部及督脉诸穴时,加治心俞,再用分筋法,舒其臂部的筋络,加推劳宫穴,加用治口眼涡斜法。每日治两次,七日精神渐复,神志清明,半月即能坐起,月余可以下床行动,两月痊愈。此因得病未久,且未为药饵所误,故愈较速。

北京丁某某,年近五旬,于一九四零年春季,得半身不遂症。左半身偏枯,手足不能动转,言语不甚清晰得病第三日邀余往诊。先调阑门、建里、气海,放带脉,再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脘、中脘、建里,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再调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并用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推哑门,继按百劳、两肩井、膏肓、心俞、脾俞、肾俞,又用分筋法,将臂部的筋络拨开,加推劳宫穴。每日治一次,四日即能起坐,十余日即能扶杖下床,二十日即能步履,共治月余,痊愈。





                                                               第二节拘挛

拘挛症,系筋络中寒而得。如原有闷郁及劳累过度者,妇人在产后者,则病较重。施治此症,均须有相当时日。若迁延日久,周身筋脉,受病过深,即转成抽筋痨。其气血凝于一处者,凝聚之处,皮肤必变色,并可变为疽症。

此症仅臂、或腿局部受病,而脏腑未受影响者,只用分筋法,舒其局部之筋脉,即奏效。其脏腑亦受病者,除用分筋法外,尚须兼治腹背部及任督两脉各穴,调其气血,舒其筋脉,方能奏效。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两天枢、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

如腿部的筋拘,则用腿部的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舒开。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再搂膏肓、脾俞、肾俞。

如臂部的筋拘,则用臂部的分筋法,将臂部的筋络舒开。

凡系困内而发者,治腹部及任脉,以阑门为主,治背部及督脉,以百劳为主,并用局部、或全部分筋法,就病情灵活运用。

如系外因而拘挛者,斟酌病情,减去腹部及任脉诸穴,可治背部及督脉诸穴及局部分筋法。

医案举例:

(一)廖某某(女),年三十岁左右,前在河南分娩时,感受寒气,又兼平时水土不服,满月后,腰腿即觉不这,日见加重,饮食减少,继而作咳,口吐白腻,四肢肢体屈曲,象反弓状,左环跳往外突,右胯间向里弯进,行动柱杖,甚为艰难。其母接其来京,延医诊治,均无效。后经人介绍来诊。为之先调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建里、阑门、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又用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等穴放通,再用分筋法,将臂部的筋络拨开。每日治一次,数日后,饮食增加,月余,四肢及腰部的筋,感觉舒适,半年余,四肢及腰部筋脉,已见回复,惟行动时,稍觉偏耳。因家庭环境所限,谓病已愈,即中缀,阅年余,又生一子,亦甚健。

(二)齐某某(女),年三十余岁,因劳累受惊成病。右腿环跳部位肿硬。行动艰难,不思饮食,面黄,肌瘦。已两年余,医治未愈,来所诊治。调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中脘、建里、调补气海,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

再用分筋法,将腿部的筋拨开。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每日施治一次,七日饮食增加,精神见振,治三月余。肿消,行路如常,自谓病愈,拟回原籍。余告以“病尚未除根,若不趁此时治好,尚恐将来复发。”该未听。经一舞余,又来就诊,谓往关外二、三月即回京,正月生一女,二十日即殇。不多日,病又复发。始而腿感不适,继而肿又复发,已病三月有余,复来诊治。先后陆续共治五十余次,腿肿未能全消,随辞却不治,盖此等病在筋脉,重症必须于初治时,连续施治,将其除根,不可中断,否则偶感外因,即有复发可能。此妇未听忠告,待复发后,又迁延至三月余,始来诊治,故不易见效。



                                                                  第三节下痿

下痿症,是由于闷郁,蕴结日久,加以或因房劳,或因寒湿,或因风邪,或因劳伤过度,病即乘虚而入,气窜肾脏,腰、腿与肾经相通,肾脏发生故障,气血不能贯通下达,两腿筋脉,即失作用,不能动转,遂成下痿。

此病虽由于肾,而治法仍须将脾胃调顺,脾胃为后天之基,后天不足,先天的肾脏气机,仍不能恢复正常。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带脉,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再点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

对于阑门、建里、粱门、石关,注重调法。

再用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使气血贯通。再治背部及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使诸气下顺,再按脾俞、肾俞、命门,使下部血脉,贯达脚底。

按此病症,由于下部筋脉弛缓,失去弹力,故两腿失去作用,病在筋而不在骨。故治法必须将脾肾两脏之气分调顺,再再用分筋法,以舒其腿部的筋脉,气血贯通,痿症自愈。若单舒其筋脉,而不注意脾肾,则气血仍难通达,故必须并治,方能奏效。

医案举例:(一)雄县张某某,年二十余岁,一九二九年,患下痿症,两腿如棉,不能行动,来余家就诊。为之先调阑门、建里、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建里、阑门、气海一次,即用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脾俞、肾俞、命门,诸穴放通。每日施治四次,治半月,两腿即有知觉,经月余,能扶杖而行,两个月步履如常,三月痊愈。

(二)北京屈某某,年四十余岁,患下痿症,两腿不能行动,腰及两腿均酸痛,邀余往诊,本人体质虽虚,幸得病未久,尚易治。先调补阑门、建里,气海重补微调,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脘、中脘、建里,调补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用分筋法,将两腿的筋络拨开,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命门,诸穴治通。每日治两次,七日痛止,即能行动,半月后,即能稍远行。此后治腹部及任脉时,各穴均用调,惟气海调补兼用,两个月后,痊愈。但因体质过虚,稍受风寒,即气串手足作痛,余复为施治,数次即愈。末化,或因气恼,或因受寒,即复作痛,再治数次又愈。如是往复年余,其内部气血充足,四肢筋脉已健,遂不复发。




                                                                 第一节鸡胸鸵背

鸡胸鸵背,系指童年时,因摔或闪跌而成。小儿筋骨娇嫩,陡然摔跌,或暾闪,将胸部受气分震开,不能往回岐拢,而向外膨胀,气往外胀,则后脊骨的两条大筋。被气拱挤,即往两迅外撇,渐渐拢不住脊椎骨,脊椎骨即往外突出。每值大筋被拱挤则作痛,小儿护痛,则必缩颈迁就,筋则越往外撇,脊椎越往外拱,脊背大筋,由项经脊,直通足跟,脊背大筋,即往外撇,则两腿的筋,必上缩作痛,行路蹒跚。脊椎骨往外突出,则胸前的肋骨,即受影响,亦往外鼓,颈项往里缩,肩必上耸,久久遂成鸡胸、驼背,缩颈、耸于,两足蹒跚而行。此症自台年二、三岁起,至十一、二岁止,皆可由摔跌而得。十五岁以后,筋骨发育完全,即不会得此症,但治此症,必须在十五岁以内,趁其筋骨正在发育,用分筋拨骨法,将筋脉舒开,气分调顺,施治相当时期,即可奏效。如过十五岁以后,筋骨固定,即不易复元。

治法:先治背部及督脉的百劳、两肩井、用两手大指,捺住百劳往下按使诸气下顺,同时用两手食、中各指,扣住两肩井的筋往后搬,治动他的筋脉。再用一手的大、中指将三尖骨两旁的筋,用一手的大、中指,将三尖骨两旁的筋捺住,往下拨拢至第二肋处,即将两旁的大筋扣住。前一手即跟随往下拨拢。如此扣拨至第十四椎肾俞穴,即用右手中指捺住百劳,并用左手大、食指将肾俞两旁的大筋捺住,往里拨拢。

此法治毕,即用腿部分筋法(如上篇图式)施治。但为求阅者明了起见,兹再汇述于后。

再命病人仰卧床上,将右腿弯起,脚尖往里合。(脚跟与股相对)并用两手扣住膝上后面两侧的筋,往里合忱。再用左手食、中各指、及大指,将膝上大腿巫面及内外两侧面的筋,次第拨按。再用左手食、中各指,将委中至承山部位的筋拨按。再用右手扣住膝后外侧的筋,手掌捺住膝上,并用左手手掌捺住脚面,大、食、中各指,扣住足踝,用右手往里合按,同时左手捺住膈面,往外推拨。再用左手食、中各指,扣住阴陵泉部位,大指及手掌扣住膝上,同时右手大指扣住足踝正面,食、中各指,扣住脚跟,将腿蜷起,左手往里合拨,右手将腿往外忱蹬伸屈摆动数次。

仍命病人仰卧床上,将左腿弯起,脚尖往里合,(脚跟与股相对)用两手扣住膝上后面两侧的筋,往里合忱。再用右手食、中各指、及大指,将膝上大腿巫面及内外两侧面的筋,次第拨按。再用左右手食、中各指,将委中至承山部位的筋拨按。再用左手扣住膝后外侧的筋,手掌捺住膝上,并用左手手掌捺住脚面,大、食、中各指,扣住足踝,用右手往里合按,同时左手捺住膈面,往外推拨。再用左手食、中各指,扣住阴陵泉部位,大指及手掌扣住膝上,同时右手大指扣住足踝正面,食、中各指,扣住脚跟,将腿蜷起,左手往里合拨,右手将腿往外忱蹬伸屈摆动数次。

再将腿蜷起,脚跟比齐,最好脚跟靠近股间。如筋短靠不到股间,则就其能蜷的限度为止。与病人对面坐好,病人腿仍蜷起,用右手捺住左腿膝上,左手捺住右腿膝上,即往左右摇按。

往右摇时,则右手捺住膝,往下捺,向右拨按,往左摇时,则左手捺右膝往下捺,向右拨按往,左摇时,则左腿捺右膝,往下捺,向左拨按,如是数次。

再与病人对面坐,病人腿仍蜷起,用两手指交叉,扣住病人双膝上面,左右摇忱数次后,即将两腿扳住,施术者向怀内忱校-次为止。

上列手法,即系腿部的分筋法。两腿治毕,再将背部的筋,如上述治背部及督脉法,施治一次。

医案举例:小儿陈某某,十四岁,在三、四年前,因摔跌,筋受伤,医治不愈,遂成鸡胸鸵背。延骨科医治,该医用腰带,在小儿肋下套住,命一壮年,将小儿背对背背起,在房内来回走四十趟。小儿疼痛欲昏,每日如此,一月有余,病未见轻。且两腿失去作用,苏软如棉。复赴京医治,亦无效。一九三五年,其父将其带回家中,来余家就诊。每日施治三次,半月,两腿即能屈伸,一月后即能坐起,两个月即能下床,四个月胸背平复,惟背部微向前伛,半年后,行动如常,即返家。

迨至一九三六年,陈儿因姊卒,每日思姊,哭泣废食,久久渐觉不适,翌年两腿不仁,夏初,其父携往余家就诊,余已于初春来京,未获谋面。嗣逢七七事变,其父冒险携来北京就诊,将发病原因相告。余祝之,系下痿症,至于胸、背部均正常,并未发生变化。经治两月许,两腿已稍能动作。奈生活发生恐慌,其父不得已,携其回家。濒行时,约定时局稳定再来诊。奈道路梗阻,此后情况,无从探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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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059 发表于: 2012-07-21
脏腑图点穴按摩疗法(八)
                                             第三章肺病及吐血

                                                                        第一节肺病

肺病,系由于忧愁、闷郁、劳累,蕴结日久,脾胃的运化不能正常,所进饮食入胃,不能生化津液,上达于肺,肺得不到津液的保养,肺叶即要痿缩,肺膜即要干枯,甚至腐烂,故咯血、痰带粉红色的血丝,此即肺烂,随痰吐出。其咳嗽者,系胃气寒,上冲肺部、喉中作痒,肺叶被冲翕张,故咳嗽。咳甚,则肺彼逆气冲满,即作喘。每日面红作烧,系气血两亏、新血不生,血虚作烧,气血消耗日久,遂枯竭而死。凡治此症,必须属病家,随时解释病人的心事,务使病人心情舒畅,施治方易见功。如一面施治,而病人仍心怀忧闷,郁结不开,虽日治数次,仍难见效,此点最关重要。

治法:先点阑门、建里、气海,再放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再点天枢。肺与大肠相表里,大肠和,肺脏自安;再点气海一次并压三把,以舒大肠之气,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

对于阑门、建里、气海、梁门、石关、天枢,注重调法。

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使诸气下顺,再按肺俞、膏肓、脾俞、肾俞。以上诸穴治毕,气分和畅,大小肠之气贯通,脾胃不为逆气所扰,胃纳自然见开,饮食即可加增。胃中所生津液,上蒸于肺,肺叶有津液滋润,即不至于痿缩焦枯,肺叶中的经络,吸收胃的津液,蒸发成痰,贯达回转于周身而成血,血足则烧自退。胃气安宁,不致上冲,咳嗽亦止。肺叶得津液保养,如草木得雨露滋润,即可渐渐复苏,咯血自止,肺疾自除。

(一)雄县郭某某,年二十余岁,一九三七年春,在京患肺病,将近年余,在医院检查,己至第二期。咳嗽、发喘、痰中带血,行路稍远即作喘,不能再行,饮食锐减。其父邀余来京诊治。余先建其脾胃,重调轻泄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放两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调泄巨阙;再调上脘中脘建里调补两天枢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每日施治四次,三日精神见振,饮食增加,七日后,咳嗽、咳血均止。此后再治督脉及任脉,除天枢气海用调补外,阑门及其它等穴均用调。十二日即能提水浇花,三十余日后,痊愈。其父遂坚留余在京应诊以济世。

(二)雄县徐某某,年三十余岁,患肺病,在津诊治,半年余未愈,返家后吐血。延余诊治,调补阑门、建里、气海、放带脉,再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补天枢、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膈俞、脾俞肾俞,诸穴放通。连续施治两次,当日血立止,十五日即能在村外埸园间活动,两月余而愈。





                                                                         第二节喘

喘症,由于忧思郁闷日久,气分错乱,大肠中的逆气,冲入小肠,再由小肠上攻于胃,胃中逆气冲满,攻入肺部,肺叶鼓张,气不能下,遂作喘。人但知其肺作喘,而不知其致病之由,系大肠逆气上冲,清浊不分,呼吸不调,肺被气冲而作喘,故治法,必须先将大、小肠之气调顺,脾胃的浊气下降,肺部自然安宁,喘即立止。若单治肺部,断难收效。至于小儿患喘症,其性必燥急,为父母者,不能善为教导,徒加呵责,小儿气闷在心,久则气分错乱,易得此症。治法亦与大人同。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两天枢、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

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再按肺俞、膏肓、脾俞、肾俞诸穴。

此等症,多有逢冬必发者,系阳分不足,阳气不能抵抗外界寒冷,殴感寒即喘。有四时皆喘者,系本质亏损过甚,阴阳均亏,夏则腹内阴气,不能抵抗外界炎热,冬则腹内阳气,不能抵抗外界寒冷,故无论气候寒暑均作喘。老年人阳衰者多,每有冬季患喘之症。其因劳累过度而作喘者,多由亏损所致,每每四时皆喘。由于受外感而作喘者,多系猝因气分错乱所致,较易治愈,与终年作喘,及感寒则发,致成痼疾者,稍有不同。故对于喘症,照上述治法,将脏腑气分调顺,肺叶不致为逆气冲动,喘即平定。猝得者见效较速,其年久成痼疾者,须有相当时期,气分方能回原,故愈较迟。

医案举例:

(一)谢某某,年四岁,患喘症每月发喘四次,每发时,不能饮食,三天方上。遍延名医,诊治无效。至八岁时,邀余诊治,骨瘦如某,身体不发育,行动须人背抱。余诊为大肠浊气,逆而上行,窜上小肠及胃,胃中不能容纳,又不能下降,逆窜肺部,肺叶鼓动,故作喘。先调阑门,调泄建里,调做补气海,放带脉,重调稍泄,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建里、阑门,调做泄天枢,调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大肠俞,诸穴放通,喘渐轻。三月精神恢复,饮食如常,六个月病愈。建至冬季,儿夜间忽发吼声。余知有异,详细询问,始知其祖母恐儿停食,晚饭不令食饱。余顿悟儿病初愈,夜飧不饱,胃中待食,故作吼耳,即命其听儿食饱,不必顾虑。儿夜食饱后,施治一次,安睡无恙,吼声不作。经治一冬,儿体健康。

(二)北京乐某(女)年十六岁,患喘多年,着风即发,虽在夏天,出入须披夹斗篷。邀余往治,先调阑门建里,微调补气海放带脉调泄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中脘,建里调泄天枢调补气海穴,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大肠俞,诸穴放通治毕,即感觉舒畅。每日施治一次,此疡病由着乎施治之日起,喘即未发。施治两月余,精神渐佳,人亦见胖。此后治腹部及任脉时,天枢重调轻泄,其它各穴用调。自秋后治起,一冬至次年春季皆未发,至夏初,共治八个月,痊愈。





                                                                    第三节吐血

吐血症,系因气分伤及膈俞之血,或由努力,或由劳累或由盛怒,以致伤及膈俞的气分等。膈俞,为心气游离出入之所,心与小肠相表里,小肠气逆,冲激膈俞,膈俞的血,不能正常的运化周流。祓逆气冲激而出,即大口吐血。其痰中带血块者,系由于气亏,膈俞运化不动的瘀血,随痰而出。其咳嗽带有粉红色的血丝者,属肺萎症。凡大口吐血不止,正气渐弱,血往上壅,气弱又不能吐出,遂壅塞而死。其咯血痰中带血块者,如迁延日久,正气过亏,亦必气脱。至于痰中带粉红血丝,则系肺痿,最为难治,另详肺病条。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两天枢、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对于阑门、章门,注意重调轻泄。

再治背部及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使诸气下顺;再按肺俞、心俞、膈俞、膏肓、脾俞、肾俞。肺俞为治吐血之主穴。以上诸穴治毕,气分调顺,血即归原。如系大口吐血,即可立止,调治数次,即可痊愈。其咯血痰中带血块者,调治十数次,血能运化归经,血即可止,数星期后,可以痊愈。

医案举例:

吐血症:

(一)族侄某某,因用力努伤,大口吐血。邀余往治,次日血己止。其伯母嘱其请医服药,医认为火,服第一剂药,尚无感觉,第二次服药后,不逾二小时,血狂吐,喘息不能卧,势甚危。复邀余治,先将背部及督脉的百劳、两肩井及肺俞,先后捺住,使浊气下降,并止吐血,其气稍平,姑能就忱,然后将阑门,建里泄通,气海微调,放带脉,重泄轻调章门,泄梁门、石关、巨阙,再调泄章门、建里,调气海一次;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命其坐起。继放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等穴,先后治开,血顿止,次日未吐。再治腹部及任脉时,调泄章门,其它各穴用调,经治五日,痊愈。

(二)北京田某某,年四十余岁,于一九三七年冬季,患吐血症,大口吐血。往医院诊治,血仍吐不止。有友人介绍,邀余往治。先将腹部及任脉诸穴放通;再治背部及督脉诸穴,并注意于肺俞、膏肓、膈俞三穴,血遂止,当日未吐。夜间又服止血药剂,次日余往诊,又吐血,余再为上住。每日治一、二次不等,病人一面服药,余一面施以手术。经三数日,余施手术后,即不可止,余遂辞去。

咯血症:雄县孙某某之妻,年二十余岁,咯血,痰中带血块,延医诊治,七个月未见效。其姑将其接回,邀余往治。余诊为闷郁伤气、窜入膈俞,以致吐血。病人精神痿顿,每日咯血,自感胸间气道发宽,饮食减少。先调补阑门;再调建里,补气海,放带脉,重调轻泄章门,调梁门、石关、巨阙;再调建里、章门,调补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膈俞、脾俞、肾俞、诸穴放通。每日治三、四次不等,七日后,气道发宽即除,半月后血止,约两月后,治腹部及任脉时,除气海用调微补,章门重调微泄外,其它各穴均用调。三月告愈。







                                                 第四章虚痨

                                                                       第一节虚损

虚损症,由于闷郁,及劳累过度,脏腑气分错乱,正气亏损,脾胃先受影响,胃纳不隹,脾阳不能运化,所进饮食,即不能生津液化血,肌肉日见消瘦,心烦、冲倦,四肢无力。甚则下午微烧,遗经耳呜,眼花,头眩,曰久气血枯竭而死。治时须健脾胃,脾胃健旺,饮食即能生津化血,肝木得养,心烦神倦自除,命门气足,相火不致妄动,下元自固,脾胃蒸发亦强,肾水不致消烁,虚损之症自愈。

如因房劳动复,精神枯竭,致成虚损症,发现上列种种症状者,治法虽同,但得病主因,系其丧过甚,故必须嘱其断欲,渐除妄念,方易见效,否则漏卮未塞,终难挽救。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再点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点以上诸穴,注意重调补,轻泄。

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命门、肾俞。在其气分尚未恢复正常时,暂忌治大肠俞,以防其气下脱(气海亦不可多治)。

医案举例:

(一)雄县孙某某之女,年二十岁,患虚损症,因劳累过度,气血两亏,饮食减少,身体怯弱,已不能支。病人卧床,不能坐起,如人行屋中,脚步稍重,即觉心震欲坠,苦楚异常。余为诊治,先调补阑门、建里、补气海,放带脉,调补章门、梁门、石关、巨阙,调补上脘、中脘、建里,补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命门,诸穴放通。每日施治两次,七日见效,人行旁中,已不觉心震,二十日能起坐,一月后能下地。此后再点任脉时,气海调补兼用,其他等穴均用调。两月痊愈。

(二)北京唐某,女,年五十余岁,得虚损症,面无血色,眼皮、十指甲,均发白色,闻人声即心乱,不能支持,行动气促,病已两年有余,经医诊治均无效。来余所诊治,先补调阑门、调补建里,补气海,放带脉,调补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脘、中脘、建里,再略补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命门,诸穴放通。每日施治一次,七日见效,面色稍转,精神渐振,胃纳已开,经治月余,见其气血渐增,始得大肠俞略为放通,因虚损已极,气海不敢多治,大肠俞亦不取早放,必须见其好转,始敢着乎,虑其气下脱也。百日病愈。

(三)北京刘某某,年三十余岁,开布铺,为人精细,工于精营,于一九三七年冬,得虚损症,两年有余,余往治时,已食不能下咽,难于步履,偶一行动,即受感冒,虚损已极,余曰:“病人脾土将绝”,先补调阑门、建里、补气海,放带脉,调补章门、重调微泄梁门、石关、调补上脘、中脘、建里,再补气海一次,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治毕,令其稍进饮食,使胃气得复,则脾阳运化之机能复振。食毕,复为施治腹部及任脉诸穴一次,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命门等穴。每日施治一次,五日后精神渐振,胃纳已开,半月后饮食正常,翌年春季痊愈。

(四)北京杨某某,年近六旬,于一九五四年夏季,得虚损症,来余所诊治,面黄,神倦,问其病情,谓以在津因事忧郁,身体折弱,饮食渐减。虽服汤药数剂,未见效,现因假期,来京就治,余断为虚损贫血,将阑门、建里、气海等穴调补,放带脉,背部及督脉之百劳、脾俞、诸穴放通。每日治一次,三日后,饮食增加,十日后,杨须回天津。余曰:“此系严重之病,气血两亏,就此时治愈,尚不为晚,若待其再行发展,则难治愈。”杨因假满事忙,必须去津。余嘱其切忌烦恼、闷郁,杨即去津。将近春节,杨又来诊,见其面黄无血色,精神痿顿,手黄白无血色,指甲白。询其数月不见,病因何发展至此。曰:“我到津很好,一月后,病渐渐复作,饮食减少,畏寒,即请医服药及赴医院治疗,均未见效,病加重,行动作喘,体倦,二便均不正常,睡不安。”余曰:“大病已成,当尽力为之。”将阑门、建里、气海、章门等穴调补,放带脉,又将背部及督脉之百劳、膏肓、脾俞、肾俞等穴放开。每日治一次,三、五日后,饮食少增,精神不见恢复,告以元气已伤,天寒路远,且往返劳顿,不易见效。次日余子来请往诊,施治数日,亦无大效,余即辞却。一月后,又请往诊,余询其病状,告以虽经医治,并未见效,病更严重,饮食不能下咽矣。余曰:“我亦姑作万一之想耳。”遂往诊,见其卧床不起,饮食俱废,余治腹部及任脉,注重阑门、梁门石关巨阙四穴,开其胃纳。治毕,令其进食,吃蛋糕一块,复为施治。次日又往,询其家人,告以昨日施治时,食蛋糕一块,至今未食,又为施治,又吃点心一块。次日往诊,家人告以与昨无异。余知其脏腑机能,已不能恢复,即辞不往,十余日后即卒。





                                                                    第二节贫血痨

贪血痨症,凡女子每月经血来时,因忧郁过甚,日久,气分错乱,经期阻滞不行,每日寒热往来,饮食减少,肌肉消瘦,久之气血枯竭。

又有一种干血痨症。女子十五岁而经通,如在十三、四岁时,身体发育,经血将通之弥,感受闷郁,积累日久,所进饮食不能运化生血,肌肉消瘦,皮肤甲错,毛发发焦,每日下午作寒热,消耗气血,饮食减少,脾胃俱伤,经期应至而不查。日久失治,气血枯竭,多至缠绵难愈。

此等病状,虽然两种症,皆因闷郁而来。治法必须以调气为先,血随气行,气分通顺,所进饮食,即能生血,血足经通,经阻之病自除。干血痨,病情较重,须相当时期,方能见效,贫血痨施治较易,收效亦速。两种症治法,大致相同,仅施治难易,及时间迟速耳。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天枢、再点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对于阑门、建里、天枢,注重调补,并轻泄之,再将两足公孙穴筋络,次第拨开。公孙穴,为治妇科之主穴。

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放开,使诸气下顺。再按肺俞、膏肓、脾俞、肾俞。

医案举例:

(一)北京谢某某之妻,年三十余岁,于一九三九年春季,得贫血痨症,经阻半年,骨瘦如柴,饮食锐减,精神痿顿,四肢无力,行动似老妪,每日下午微烧,来余所诊治。调补阑门、建里,补气海,放带脉,调补章门,调泄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脘、中脘、建里,调补两天枢、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加拨公孙穴。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每日施治一次,六日饮食稍加,微烧已退,二十余日,经期即见。约两月左右,再治腹部及任脉时,除气海调补,其他各穴用调。百日痊愈。

(二)雄县赵某某之症,年三十余岁,得贫血痨症,经阻八月有余,饮食减少,精神痿顿异常。请医诊治,并服西药及自来血,均无效,病更加重,饮食不进,曾昏晕一次。邀余往诊,先调中气、调阑门、建里、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重调轻泄巨阙,再调上中脘、建里,调补天枢、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加拨公孙穴。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堵穴放通,每日施治两次,三日后饮食稍增,七日后饮食大进,二十余日后月信来。共治两月余,痊愈。

(三)雄县刘某某之妻,年四十余岁,经阻八月,卧床不起月余,饮食不进,已四日矣。清医诊治,久不愈,病复加重,腹泄大作,下午发烧,两手发干仇胀,势甚危,群医束手,邀余往治。先将阑门、水分并治调补;再重调轻补建里,重补、轻调气海,放带脉,调补章门,重调轻泄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中脘、建里,再调补阑门、水分、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加拨公孙穴,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等穴。每日施治四次,三日略能进食,腹泄亦止。余见精神见振。遂于施治后,问思食否?曰,“思食。”遂令进粥半碗。又问:食后如何?曰:“甚畅。”

再为施治。又问:“再能食否?”曰:“能。”复命进粥半碗。又问食后如何?曰:“甚适,但稍饱耳。”

再为施治。又问如何?曰:“腹又空空矣。”复问:尚敢再食否?曰:“敢。”又令进食一碗。又问如何?曰:仍稍饱耳。又为施治,病人党甚舒适,即令其休息安睡,一面嘱其家人,不可惊动。翌日精神更爽,施治时,腹部加点天枢穴。调补兼用,月余而经血见。此后施治腹部及任脉时,阑门、建里重调轻补,泄气海、天枢,重于调补,其它各穴用调。两月能下床行动,共治四个月痊愈。两年后,生一女。





                                                                  第三节抽筋痨

此症由于筋不养气,气不养血,血不养筋,以致气血两亏,筋不得保养,久则筋脉抽缩,四肢拘挛,疼痛异常,身体缩小。饮食无味,皮肤干枯,筋抽疼痛,苦楚难忍,迁延日久。将血枯干而死。此症俗称缩骨痨,多称难治,或认为不治之症,以其病久身体缩小、遂以为骨缩,此乃误解。实系筋脉渐渐缩短,人即矮小,此乃筋缩,而非骨缩。故治此症,必须兼用分筋法,以舒其筋,筋脉舒开,气血流通,即可痊愈。但须施治时期较长耳。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再点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对于阑门、建里用调。

并用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使气血贯通。

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命门。

再用分筋法,将臂部的筋络拨开,使气血贯通。

以上堵穴,次第治毕,使其气分调顺,血脉和畅,饮食入胃,即能生津液,上升于肺,肺将津液蒸气成痰,贯述四肢回复之际,痰即成血,血能养筋,筋得气血保养,筋即舒开。如是则“筋养气,气养血,血养筋”循环相生,周流不息。其病自除。

医案举例:北京王某某之妻,患抽筋痨症,行步艰难,两手只能棒碗,不能举箸,四肢筋抽,疼痛异常,经期尚照常,饮食已减,邀余诊治。先调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调泄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中脘、建里,调补气海;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并用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

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复用分筋法,将臂部的筋络拨开。每日施治一次,半月见效。三个月能出外行动,半年后痊愈。





                                                                   第四节稀屎痨

稀屎痨,由脾湿胃寒而成。“面黄,唇白,湿脾经。”因胃寒脾湿,饮食入胃,脾胃的蒸发力不好,不能消化食水,即转小肠,小肠的蒸发力更弱,阑门闸口也关不住了,水分的分水作用,也不能分清了,食水混合,直入荷包肠,经十六曲大肠转入直肠,就成腹泄,久久即成稀屎痨。

此病每日腹泄,食入即泄稀粪,如鸭屎状,医家名为“鹜溏”日久即成痨。

治法:先点阑门、水分,使阑门停蓄水谷之机能恢复,水分恢复分化水谷之功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使小肠之机能恢复。再点梁门、石关,使胃的消化机能恢复。如系饮食减少,食不知味,即放巨阙,以及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使食道浊气,得以下降,胃纳自开。再点上脘、中脘、建里,水分一次,加强分水的作用。再治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对于阑门、水分,须用调补,建里调泄兼用。

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命门

以上堵穴治毕,清升浊降,气分调顺。清气属阳,阳气上升,脾湿胃寒之疾自去,饮食入胃,脾胃之消化功能亦强,转入小肠,归于阑门,食水到此,得以稍停。转入水分,即将水谷分开。水归肾经,渗入膀胱,小便自利。食渣下荷包肠,转入大肠,由直肠排泄干粪,稀泄自止。

医案举例:

(一)北京屈某某之父,舞七十余岁,饮食已消化不良,每昼夜溏泻不下二十余次,大便鹜溏,身体消瘦,精神萎顿异常,巳三阅月,邀余诊治。尔断为系脾湿胃寒,重补轻调阑门、水分,调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调上中脘、建里、水分,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命门、诸穴放开。每日施治一次。七日溏泄次数减少,月余泄止。但以老年气衰,泄虽止,夜间肛门尚流稀水,气不固也。经治三个月,气血复原,大便正常。

(二)雄县孙某某之妻,年五十余岁,因患下痢,痢止后,变为每日洞泄数十次,水谷不化,经两月余,骨瘦如柴。时余由京回家,见其病状严重,病人时以必死为虑。余谓“此系脾虚胃寒也,勿虑,为汝治之。”遂补调阑门水分调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调上中脘、建里、水分,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命门、诸穴放通。每日治四次,三日后,夜间洞泄次数见减,七日便数更少,半月泄止。一月后,治腹部及任脉时,减去水分,除阑门调补外,其他诸穴均用调。两月余,精神复原,痊愈。





                                                                     第五节失眠

失眠症,其主因在于膈俞,膈俞为血之原,各脏腑经络之血,皆归于膈俞,分布于全身,循环不息。凡人操作终日,血液周流迅速,夜间身倦欲睡,即周身血液,伏于膈俞,缓缓流行,以资休息,心脏亦得保养,人即神定入眠,如遇大声振动,膈俞血受冲激,则流行又复迅速,人即惊醒。故人体健血旺者:不易惊醒,身弱血衰者,即易惊醒。失眠之症,系小肠气逆,冲动膈俞,血液归入膈俞,不能伏住,被小肠之气冲散,又复流行迅速,不得休息,故失眠患者,人虽神倦,而不能入眠。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章门、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对于阑门、章门,尤关重要,调、补、泄兼用。

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小肠俞。

医案举例:

贵州熊某某,年十五岁,在北京师大附中读书,因用脑过度,患失眠症,身体瘦弱,饮食减少,已休学年余,来所诊治。为之先调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重调轻泄章门、调泄梁门、石关,巨阙,再调建里、章门、阑门、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心俞、膏肓、脾俞、肾俞、小肠俞、诸穴放通。每日施治一次。五日见效,晚即能睡,半月饮食增加,半年余,痊愈。复入校就学。






                                                                  第六节遗精

遗精,系正气亏损,肾水不足,命门相火妄动,精关不固,肾水少,肝不得养,肝主梦,故因梦而遗。此等病症,必须先将后天脾胃调理健壮,方能补起肾水,肾水足,则肝木得养,命门气足,相火即能收敛,不致妄动,精关自固,遗精之病自除。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并点上脘、中脘、建里,气海-次,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此症注重阑门、梁门、石关,须调补兼用。

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命门。

医案举例:

北京王某某工人,年三十余岁,一九五三年得遗精症,患病甚久,经医诊治无效,面色黧黑,饮食大减,精神萎顿。来所诊治时,自谓已无生望,尽人事而已。即为之调补阑门、建里、补气海,调补章门、调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中脘、建里,补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命门诸穴。每日施治一次。五日见效,饮食增加,遗精已止。约十余日,病又复发,余询其故,知系因母病忧急所致,再为施治三日,遗精又止,至半月余,精神甚隹,数日未来所诊治。忽又来所,见其精神陡然萎顿,问其何因,伊谓组成上派其往工地,暂时照料。住工地数日,未免劳累,病突复发,即回家中,饮食亦不能进矣,奈何!余告以无妨,复为施治三、五日,遗精止,饮食增加,约十余日,又犯遗精数次,知系与家中争吵所致,又治两次,遗精又止,共治七十余日,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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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腑图点穴按摩疗法(七)
                                                              第七节气滞


凡气滞,系由闷郁日久,积累而成。病状种种不一,最甚者,遍身作痛,四肢,头面、周身皮肤,均怕经人手触,一触即觉疼痛异常,经年不愈,萎顿床褥,苦楚异常。此因气滞串各脏腑,并由筋脉串及皮肤,皆被浊气冲激,成此病状。甚则内脏肝叶胀开,将胆囊挤出。如遇此症,施治时,手术即须轻揉,肝俞、胆俞,均不可按,恐其触动肝胆,气逆作喘,易生危险。必须俟气分见顺,情况渐渐好转,则肝叶收敛,胆即渐渐复归本位,方可于施治时,将肝俞、胆俞,一并同治,务须注意。

又有陡因气滞,肚腹作痛,病势剧烈,苦楚难忍。但此系有余之症,与前条不足者不同,多因偶有气恼,浊气凝结。病势虽猛,但将其气分舒开调顺,即可奏效。

又有时发时止者,病发时,气凝结于背,则背即作痛,串及四肢,则四肢作痛。

又有气滞串于肋则肋痛,串于腿则腿痛,串于手及头部则头及手即作痛。

又有气滞于大肠者,如便结、气不能传送下这,如便腻、了而未了,亦因气滞不能通畅。

又有气凝聚于肠胃,腹内有块,形似痞积,但痞块按之不移,气块则流动,气分调顺,气块自消。

治法:先点阑门,重用调、泄、轻补,再泄建里,再点气海,再放两带脉,再点章门、粱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使食道浊气下降,如气滞肋痛者,须加同放腋下法,再并治粱门、石关,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两天枢,再点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

如腹痛者,在治两天枢以前,加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使肠胃中的浊气下降。

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使诸气下顺,再按膏肓、脾俞、肾俞。


医案举例:

气聚少腹症:新城人王某某,某年在京,左腹下有块,得病两年有余,自疑是痞块,饮食已少,消化不良。余断为肠胃气滞日久,聚于少腹,并非痞块。遂将阑门、建里,微泄、重调,气海用调,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再调建里、天枢、气海,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并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大肠俞、诸穴次第放开。每日治一次,约三月余痊愈。


遍身作痛症:霸县老堤村马某,一九二五年间,得夸病,遍身及四肢作痛,难于行动,他人手不能近,稍扶持,即觉苦楚异常难忍,萎顿不堪,遍延名医诊治,莫测其故。家人就商于余,往视其状,知病势严重,颇棘手,遂告以“此症,非余师不能治,余请师住我家中,汝家将病人送至余村,觅亲友处借住,以便就诊。”其家人首肯,余遂将病状,向先师陈述。师曰:“此系气滞作胀,已串周身。”遂迎师住余家,病人己来村相候。师告以“病人胆囊已突出肝外,如施治背部及督脉时,肝俞、胆俞,万不可动,动则胆受挤,恐出危险。”余遵师法,先调阑门、调泄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脘、中脘、建里,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再调天枢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用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舒开。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治毕,再用分筋法将臀部的筋络舒开。每日施治四次(师治两次,余治两次),七日即能坐起,痛楚巳减,半月即能行动,月余即能出门。此时治腹部及任脉时气海微补、重调,其它各穴均用调,背部及督脉,与四肢分筋法照旧。就诊三个月,痊愈。


气串作痛症:绍兴王某某,某年在北京,气串肩背左臂疼痛,饮食锐减。余断为系气滞,肩背经络,阻塞不通,故作痛。所谓“通则不痛,痛则不通。”遂先调阑门、建里、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开,再用分筋法,将臀部的筋络舒开。每日治一次七日见效,饮食加增。时其妇因与妄争吵而得结胸症,不这饮食,胸口堵闷、苦楚异常,经治三数日即愈。是时王君之病已见轻,余告其百日可望痊愈,每日为之继续施治。至三个月,询其病如何,病人告以仅臂部稍觉作痛,又知每夜兼服药饵,与余所施手术相抵触。余告以“我用手术治病,不能服药,即恐药性抵触之故耳,君既兼服药饵,恐病难除根,但亦无大碍。”遂治豆百日而止。


气滞便秘症:北京友人沈某某于沦陷时,因事被累,羁押二十余日,在祸押期间,精神受重大剌激,饮食粗粝,以致气分错乱,肠胃不能运化,大便不通,胸闷痞塞,卧床不起,廷中西医诊治,均无效。余闻其病,往视,见病已沉重,声音亦低,自谓“巳将不起,并希望为其施治,稍减痛苦。”余告以“无妨。”先轻泄、重调其阑门、建里,再轻泄、重调、稍补,微压气海,再泄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等穴,使小肠及胃中的浊气下降,以开胃纳,再调泄天枢,使大肠浊气下降,并用引气归原法。令其稍进饮食,食后,复为施治腹部及任脉,手法穴道不变,加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等穴。治毕,病人即觉舒畅。余告以“不必以大便未解为虑,气顺,大便自下。”次日,余又往诊,见其精神好转,但大便仍未解。余为施治,见其气分稍足,天枢用泄,督脉加治大肠俞,以通大便。治毕,命进饮食,食毕,复为施治。病人仍以“将这三十余日,大便不通为虑。”余告以“君之病因气分错乱、清浊气不分,结于肠胃,浊气不能下降,故大便不解。余用升清降浊之法,使清气得以上升,浊气得以下降,气分调和,大便自通,不必忧虑。若用重泄之法,大便速下,恐气脱,必须将气调顺,饮食增加,气分充足,大便即下。”嘱毕,余即去。第三日,余又往诊,见病人精神顿隹,自谓“昨夜大便异常之多。”余问解后如何,沈曰:“大畅,堵闷巳消,觉胸中空空,大患已除。”余曰:“大便虽通,因郁结已久,气分微弱,尚需静养。”速进饮食,再为施治。月余病愈。是岁端午节,为余休假之日,余往沈家,见沈君卧床不起,唤之不语,面色苍白,并无旁人在侧。即唤其仆问之,始之婆媳争吵,伊已出门。余告以病人情况有异,嘱其速将象人唤回。正面施治,将气分调顺,方省人事,又治工十余日,病人精神复原。


气滞腹痛症:雄县孙某某之姨妹,于夏季至其妹家。舞饭后,腹痛难忍,经医诊治无效,邀余往治。余观其病状,与霍乱时令疫气不同,作呕不泄,仅腹痛欲死,知其气滞无疑。先泄通阑门,再泄建里,泄、调、压、拨气海,放通带脉,痛稍止。将章门粱门石关巨阙泄通,再用放水法,呕止。再泄通上、中脘,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痛立止。再将天枢泄通,气海调泄,并压三把,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后,精神亦振,病状皆无。少顷,复为施治腹部及任脉诸穴,用调,减去放水法及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背部及督脉诸穴不减,治毕即愈。


脊背作痛症:雄县魏某某,一九三七年,因闷郁不舒得病,气滞脊背两边起埂两道,直通颈项,寝食俱废,苦楚异常,邀余往诊。余断为气滞上逆。先开中气,调泄阑门、建里,调气海,放带脉,调泄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泄建里,再调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并用腿部分筋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并用臂部分筋法。每日施治两次,三日见效,半月后痊愈。






                                            第二章脾胃各症


                                                                   第一节脾胃各症


       脾胃病,大都由闷郁,胃部的气分错乱,清浊之气不分,胃中的逆气充满,冲激脾脏受挤,遂致脾脏发尜,四肢无力,脾阳不振,脾之运动磨擦力即弱,胃之蒸发消化力因之减退,所进饮食,即不能生津液化血,灌溉各脏腑,百病丛生。脾胃是后天之基础,人生气血之根本。饮食入胃,无病之人,食后即能消化,脾受病,则饮食停留胃中,消化迟慢,故食后胃胀作饱。其胃中气满,因之大小肠之气亦上逆,则食前食后,胃中作痛,脾阳过弱,胃中虚寒,则口吐清水,口中作淡水气,或发甜、或发苦,胃中发出种种恶味。其津液不能上升者,则口干、舌燥,肠胃之气不能通畅者,则大便或结、或泄。病状多端,难以枚举。故师有“口吐清水久,久重心痛”“寒出口中腥”“恶味不入口”等语。因而治病必须以理脾胃为主。盖后天有损,先天即不能无损,无论新病、旧病,以及虚损、痨瘵,其致病根源,多由于此。


治法:

       先点阑门,如泄泻者,加点水分,使水分之机能恢复,再点建里,再点气海,使清气上升,再放两带脉,再点章门,再并点粱门、石关,以舒胃气,再点巨阙,并用一乎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使食道浊气下降。如口干者,用升津法,升其津液。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两天枢等穴,再点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

       对点阑门、建里、粱门、石关,注重调补兼用,或稍泄之。

       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再按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如便结者,加治大肠俞,以通大便。(如泄泻虚弱症,均不可治大肠俞。)

医案举例:

脾痨症
       (一)北京王某某,年五十三岁,得脾痨症,三年有余,四肢无力,身瘦异常,难于行动,耳轮已干,饮食甚少,家人已为之预备后事。变邀余往治,余断为脾痨症,先调补阑门、建里、气海,放带脉,章门用调,粱门、石关、巨阙,调泄兼用,以开胃纳,再调补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胃俞、肾俞等穴。每日施治一次,半月后,饮食已增,已能与亲友谈话,两月余,饮食大增,体力较强。此后治腹部及任脉时,阑门建里重调、轻泄,气海、重调轻补,其他诸穴并用泄调。半年后,精神恢复,体重亦增,痊愈。

       (二)雄县赵某某,年三十余岁,性燥。因心中气恼郁闷,不思饮食,四肢痿顿,消化不良,迁延日久,这成脾痨,行动稍多,即发喘出汗。来余家就诊,为之先调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章门梁门石关巨阙重调微泄,再泄上脘中脘建里,再调补气海一次,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肝俞、脾俞、胃俞、肾俞。每日治两次,七日饮食增加,半月余,行动即不发喘出汗,渐渐有力。约一个月许,治腹部、及任脉时,除气海微补外,其余各穴均用调。两月后痊愈。

         (三)北京张某某,年四十余岁,得脾痨症,身体虚弱已极,精神不振,五月间尚穿棉袍,饮食减少,口干舌燥,先赴医院住院医治多日,诊查无结果。后来余所就诊,遂先调补阑门建里,补气海,放带脉,章门调补兼用,梁门、石关、巨阙,重调微补,并用升津法再调粱门石关,再点上脘中脘建里,重调轻泄,再补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等穴。每日施治一次,七日见效,口干已止,饮食增加。此后施治时,减去升津法,半月气血渐足,去棉着夹,月余去夹着单,精神体力均渐渐恢复。余知其气血已足,治腹部及任脉时,除气海微补重调外,其它各穴则用调。百日复元,痊愈。


脾胃气滞症:

       北京傅某(女)年近六旬,孀居多年,胸中堵闷,消化不良,大便便腻,身体消瘦,病已数年,经多方医治均未见效。余见其病状,知系气郁而得,病积日久,非短期可愈。先为之调阑门建里,放带脉,再调泄章门梁门石关等穴,再调建里、阑门一次,调泄天枢、调补气海一次,并微压之,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胃俞、肾俞。治毕,疡人顿觉舒适,并问愈期,告以百日可望痊愈,因此系不足之症。虽气郁已久,非短期可痊,方顺戒怒,安心静养,若再因烦恼或过力,则病难如期告愈。伊即按日来诊,一月后,大便正常,堵闷见消。此后治腹部及任脉时,阑门用调,建里调泄兼用,气海及其他各穴均用调,病遂好转,百日果愈。


脾胃症:

       北京许某某,年五十岁时,患脾胃不和,头眩倒饱,先经西医检查,血压高二百四十毫米汞柱,认为血压高症。后来余所诊治,余断为脾虚胃弱,逆气上冲之症。先为之调阑门、建里、气海、用调微补,放带脉章门梁门石关等穴均用调,再调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使诸气下顺,浊气不能上逆,再按膏肓脾俞胃俞肾俞诸穴放通。每日施治一次,十日后,再经西医检查,血压巳降至一百四十毫米汞柱,约两月而愈。


脾胃气逆症:

       雄县肖某某,年近三旬,患胃纳不开,口不知味,腹似痛非痛,郁闷不舒请医诊治,针药无效。后来余家就诊,知其为气分错乱所致。先为之调泄阑门建里调气海放带脉,泄调章门、粱门、石关、巨阙,再调建里、阑门、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胃俞、肾俞诸穴放开。每日施治两三次,三日见效,两月痊愈。


脾胃虚寒症:

       北京江某某,年二十余岁,初系肠胃病,消化不良,经医治未效,病更渐渐加重,来余所诊治时,面容憔悴,四肢无力,骨瘦如柴,腹部内陷,板硬异常并作痛,大便便腻,饮食锐减,行动作喘,已入痨状,先为之点阑门、建里,轻轻调补,再补气海,放带脉;再轻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轻调上脘中脘建里阑门一次,两天枢轻调微补;再点气海一次,亦轻调微补,并微压三把,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加拨足三里穴,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胃俞肾俞命门等穴。每日施治一次,六、七日后见效,饮食见增,四肢亦觉有力。余知其气分己舒,治腹部及任脉时,加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使胃中的浊气下降,并正腹痛。月余腹痛已止,腹部亦不觉板硬。再治腹部及任脉时阑门、建里、重调,气海重调轻补,其它各穴均用调,减去天枢、三里,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三月余而愈。


脾绝症:

       雄县李某,年十七岁,在北京中学学习,因年前受煤气,翌年正月复患吐血症,遂休学。在京经中西医诊治数月,血虽止,但脾胃转弱,胸中堵闷,精神萎顿疲倦,饮食减少无味,四肢无力,又治数月,依然末愈,遂回家,邀余往治。余断为脾胃弱。先点阑门、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点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等穴,每日治三、四次不等,两日见效,饮食见增,堵闷已消。陆续施治约十余日,精神已振,病将痊愈。余为施治时在腊初,翌年春正月间,出外看会看戏,精神一切如常。其得病时,是年毕业之期,因病中辍,心中怏怏。新愈未久,适同学来信,得悉各同学街毕业后,除升学者,大部均有工作,自己因病,失去机会,烦恼异常,因之头部大汗不止,至颈而还,热气上冒如蒸笼,势甚危。复用调气方法,施治数次,均无效果。余问先师,师曰,此脾绝也,其性急燥,肝木已将脾土克绝,速将脾俞升起,汗可止。如过三小时,头再出汗,再为施治,若治三次后,汗仍复发,此脾已绝,无希望矣。余依法施治,头汗果止,经四小时后,汗又作,再为施治,三小时后又作,如是者施治四、五次,汗仍上而复发。知其不可救,遂辞去,两日后即卒。




                                                                   第三节黄疸

       黄疸,由于闷郁,肝木克脾,脾土日败,本脏之色,发现于外,故发黄。其症状:疲倦,周身及眼白,均成黄色,出汗亦黄色,且有恶味,小便色如浓茶,食不知味,如迁延日久,即脾土败绝而死。

治法:

       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用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气海一次,并压三把,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此症以阑门为主,并注意建里、梁门、石关,调、补、泄、兼用。

       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再按膏肓、肝俞、脾俞肾俞。如小便不利者,加点关元,如大便结者,加治大肠俞。

       凡治此症,调气为先,郁结舒开,则肝木自平,清升浊降,脾土不为肝木所克,脾胃自和,肾气充足,膀胱气化自行,小便即利,黄色即退。脾肾两经之归已充足,精神见爽,脾胃滞气,均随二便而下,黄病自愈。

医案举例:

(一)李某某,年近五旬,患黄疸症。两腿及遍身发黄,胸闷难过,神倦,身发恶味,小便色如浓茶,病一月余,服药无效。余诊为闷郁伤脾,周身现脾土色。先调阑门,重调微补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调泄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重调建里,调补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肝俞、脾俞、肾俞等穴。每日治一次,七日后,眼及小便黄色退,一月后,遍身黄色退尽,痊愈。

(二)孙某某之妻,年五十余岁,患黄疸病,两眼及周身均发黄色,胸闷、神倦,身发恶味。病已月余,服药二十余剂无效,来余所诊治。余见其病状,与李某某之病相同。即为之调阑门,调补建里、气海,放带脉、调泄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补建里、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肝俞、脾俞、肾俞、诸穴放通,每日施治一次,五日后,眼珠及小便黄色见退,月余后,痊愈。











                                                                        第四节呃逆

呃逆症,系胃中气道,上冲喉间,作呃有声,人即感觉不适,甚则每日作呃,连续不断。如身体强壮,得此症者,将胃气舒开,清升浊降,呃可立止。如系久病而发生此症者,即脾土将败绝之现象,亦甚危险,如将脾阳升起,尚可挽救,此点务须注意。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此病点阑门、章门、气海,均用调,点建里梁门石关巨阙,均用泄。

次治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

医案举例:

史某,一九二五年,先患痢疾,继而打呃逆,昼夜不止,每日下痢十余次,萎顿异常。邀余往诊,为之调阑门、建里、气海,放带脉、调泄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脘、中脘、建里,重调补天枢、气海;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治三日,呃止,痢除,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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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057 发表于: 2012-07-21
脏腑图点穴按摩疗法(十一)
                                             第七章杂症

                                                    第一节夹气伤寒及内伤外感

夹气伤寒。凡外感,皆系乘虚而入。如因闷郁劳累,内部分分错乱,脏腑受损,不能抵抗外邪,其受病较深,轻则感冒,重则伤寒,清气不升,浊气上攻,毛孔闭塞,津液消烁,发烧作冷,胸闷,无汗,不思饮食,便结,或泄,烦躁不宁,甚则谵语,小便短少。若过七日不能解,发现循衣、摸床、撮空、囊缩种种败象,即生危险。

又有内伤外感症,因忧愁、恐惧、劳累,积累日久,气分错乱,脏腑受损,潜伏未发,外感乘虚而入,引起内伤,作冷,作烧,不思饮食,神倦,昏沉欲睡,便结或溏,小便短少,或清利,迁延日久,易生危险。

治法:此病以点开阑门为主,须重泄、轻调之,或重调泄、轻补之,再点建里,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两天枢、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如肾囊上缩者,加治关元,气通,则肾囊自下。

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按风府、风池以散风,再按百劳、两肩井,使诸气下顺。再按风门,亦为散风之主穴。再按肺俞,以通肺气,并退烧。再按膏肓,开其中焦,补其亏损。再按脾俞,以升脾阳。再按肾俞,以通肾气。

以上两种病,夹气伤寒,大都皆系有余之症,病势甚剧,医治失当,每每七天即生危险。如将气分治通,外其述表,得汗而解,见效甚捷。内伤外感,则系不足之症,外感虽见汗而解,但内部亏损,非短期所能充实,必须调治相当时期,方能复原。

此两种病状区别,夹气伤寒,大都烦躁不宁,气堵、谵语。内伤外感,则神倦昏沉,口作郑声(胡言乱语,语无伦次,谓之谵语;自言自语,剌剌不休,谓之郑声。病人同一言语颠倒,而一刚一柔,虚实不同)。其区别在此,临症时须当注意。

医案举例:

夹气伤寒症:

(一)雄县孙某某之妻,某年春季,二、三月间,因郁闷劳累,复受感冒,得伤寒症。适余外出治病,俟余返家,甫就坐,孙家即来三人,促余往诊,并谓“病人危急,清速往。”遂同行,途中又遇来人催促,抵孙家,见院中人多,后事已备,其夫告以病人前五、六日,受感冒得病,请医诊治,服药无效,病益加重,今已垂危,气息如丝,向余求救。余谓“病笃至此,始作万一希望。”进房内,见病人仰卧床上,眼闭色青,喉中微微作声,余为检查,知已有孕,洵其夫,已八月矣。余先调泄阑门、建里,重调微补气海,放通带脉,再重调、调泄章门,见其眼皮微动,额间青色渐退,知脾土未绝,尚有救,嗣将章门治毕,面青已退,目开能视人。余命先饮以水,再泄梁门、石关、巨阙,复调泄梁门、石关,又命人与食藕粉一小碗,再调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揉推风池、风府,按百劳、两肩井、风门、肺俞、膏肓、脾俞、肾俞诸穴,分别放通,命人再与面片一碗。食毕,扶至炕上安卧,又施治一次,腹部及任脉,除建里调泄兼用,气海用补,其它各穴均用调。治毕嘱其安睡,余遂返,翌日霍然痊愈。

(二)王某某,年三十余岁,在唐官屯,某年患伤寒症,到津住戚家,清医诊治。经服药无效,病日加重,腹泻,下黑水,饮食不进,神志昏迷。其戚家邀余至津诊治,家人将治疗经过相告。余为之先调补阑门、水分,调泄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重调章门时,即令稍进饮食。家人冲代乳粉一小杯,恐其泄也。一面施治,一面喂代乳粉,复将梁门、石关、巨阙调通,再调泄上脘、中脘、建里,再调天枢、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命其再进饮食。冲代乳粉一碗,服下后,并不下泄,神智稍清。再为施治第二次,并治背部及督脉,先揉推风池,按百劳、两肩井、风门、肺俞、膏肓、脾俞、肾俞。治毕,神智顿醒,令其休息,两小时后,其家人来告,病人己醒,精神已复。余告其家人,再进饮食,并不忌口,遂进温面一碗。食毕,复为施治,腹部及任脉用调,加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治毕,令其休息,至晚间,为其施治第四次,令其进食。食毕,又为施治一次,命其安睡。次日,病人已能下床,精神如常,又为施治一次,痊愈。

内伤外感症:

(一)北京张某某之妻,一九三七年间,先因子病,忧劳过甚,即得感冒,继服凉药这多,多日不愈。到医院检查,住院十余日,检查未得结果,复回家中,邀余往诊。余见病人,面色黄白,气息奄奄,懒于言语,转侧甚难,已十余日不进饮食。余先调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重调,轻泄章门、梁门、石关,因思其断食日久,急须进食,以续胃气。即嘱其速进食少许,病人吃豆汁一小碗。再调泄巨阙,再调泄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揉推风池,先按百劳、两肩井、肺俞、膏肓、脾俞、肾俞。稍待,再为施治一次,即嘱其安睡。次日,又邀余往治,其家人谓“病人半夜时,气息甚微,家人恐其气脱,又未敢惊动,在床前守视,约三小时,病人醒,问其所苦。病人答,‘我睡前甚酣,无所苦。’饮水一杯,又睡,天明时醒,觉饥饿,吃面一碗,精神稍振,究竟此病如何?”余告以“久病体虚,气分错化,余用点穴法,将气调顺,升清降浊,故能安睡。半夜子时,为阴阳交替之候,病人半夜息微,系元气将复,汝等未与惊动,甚隹,故醒后即思食神振,可勿忧矣。”遂为病人施治二次。三日饮食如常,五日即能下床步履。此后施治腹部及任脉时,气海调补兼用,建里调泄,其他各穴均用调,约治半月,病人自觉口臭难闻,问余何故。余告以系服药过多,浊气上逆,即所谓“恶味不入口”。共治月余,痊愈。

(二)雄县陈某,业农,年三十余岁,一九二三年间,因劳力过度,兼受外感,发烧,周身疼痛,大便干结不解,胸闷不食,请伤寒科医生来诊,服药数剂,病更加重,邀余往治。余见病人两目直视,已不能语,后事已备,情势严重。知系内伤兼受外感,先调中气,泄调阑门,泄建里,重调气海,放带脉,重泄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泄上脘、中脘、建里,泄两天枢、调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揉捏风池,按百劳、两肩井、风门、肺俞、膏肓、脾俞、肾俞、大肠俞,诸穴放通,即嘱进食。病人神志己清,少顷,病人大便,下胶粪一盆,顿觉舒畅,又令进食一次,再施治第二次,次日告痊。


                                                                 第二节头痛

头痛,有偏头痛,正头痛,后脑海痛,眉心痛,种类不-。但其主因,皆由于浊气充满胃部,胃中浊气,上攻头部。其气由督脉上冲者,为后脑海痛,及左右偏头痛。由任脉上冲者,为正头痛及眉心痛。以后脑海痛为最重。如数日不止,则防血败而出危险。偏头痛,伤及视神绍,眼易受损。其正头痛,与眉心痛则较轻。又有一种因虚弱而头痛者,其症状,脑发空,隐隐作痛,并不甚剧,此系不足之症,最难治。以上诸症,均用调中气为先,其症状,与施治的部位,略有区别,分述于下。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滞脉,再点章门、粱门、石关、巨阙,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两天枢、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

如后脑海痛,于治中脘、建里后,加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再点气海,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则头部浊气下降,后脑海痛立止。

如正头痛,重者须治腹部及任脉诸穴,以阑门为主,注重粱门、石关。轻者单用治头痛法与督脉之百劳穴即可。

如偏头痛,重者治腹部及任脉诸穴毕,再用治偏头痛法。轻者单用治偏头痛法即可。

如治背部及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正头痛可止,再按膏肓、脾俞、肾俞。

以上诸穴治毕,不见大效者,再治足心的涌泉穴。

医案举例:周某某,年三十岁,业农,患后脑海痛,疼痛异常,终日呻吟不食,已四、五日矣。请余诊治,余急为之先将百劳、两肩井捺住,问头痛如何,病人觉痛稍止,再令其就枕而卧,调泄阑门,泄建里,调气海,放带脉,调泄章门粱门石关巨阙,再调泄上、中脘、建里,再用带脉与三阴交齐放法时,病人觉有气一缕,自上下降,头痛顿止,再调气海一次,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先揉推风池,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等穴。病人略进饮食,再为施治一次,嘱其安睡。次日未发,复为施治,共治七日,痊愈。





                                                                第三节大小便便血

大便便血 ,系大肠气分错乱,直肠的肠内膜,被气激破,血管裂开,故大便时,便前、或便后出血。

小便便血 ,系肾经气分不正常,因之膀胱气分错乱,每于小便时,逆气窜入尿道,将尿管内膜,激破引起种种疾病,小则影响健康,大则亦出危险。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并用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两天枢,再点气海一次,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大便便血以阑门为主,注重天枢,用调轻补。小便便血,加点关元,亦以阑门为主穴。

次治背部及督脉,先按百劳、两肩井,再按膏肓、脾俞、肾俞。

又有一种脱肛病,每逢大便后,肛门直肠头下坠,不能收缩,此系大肠肠寒,正气虚,提不住,故大便后,肠头下脱。其治法与大便便血同。

病案举例:

(一)    周某某之妻,产后得便血症,每日便血二十余次,已两年有余。延余诊治,为之调阑门、建里,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梁门、石关、巨阙,再调上脘、中脘、建里,重调轻补,天枢、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彧中与阴陵泉齐放法。再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诸穴放通。每日治五次,七日见效,半月后痊愈。

(二)浙江钱某某,患小便出血,经友人介绍,来所诊治,断为系肾脏气分错乱,浊气窜入尿道,将尿管挤破出血,故溲时与尿齐下。先调阑门、建里,调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粱门、石关、巨阙,再调建里、阑门、气海,重调关元,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每日施治一次,七日见轻,十四日痊愈。


                                                                第四节鱼口难言

鱼口难言症,系胃气上逆,口中自觉有水珠,在牙龈上,往来盘旋,自己欲将其啐出,但又啐不出来,随时乱啐,如鱼口之翕张,自觉苦楚不适,难以形容,其实口中并无水泡,系胃气冲逆所致,如将其胃气调顺,浊气下降,不再冲逆,其疾自愈。

治法: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粱门、石关、巨阙,并用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梁门、石关一次,再点气海,并压三把,再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此症以阑门建里为主,须重用调。

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再按脾俞、肾俞。

医案举例:雄县武某某,年八十余岁,忽觉口中牙龈上有水泡一个,往来盘旋,不能啐出,口时喷啐,如鱼口之张闭,诸医不识此症,延余诊治,经余询问先师谓此病名“鱼口难言”系胃气向上冲逆所致,自觉口中有水泡盘旋,并无水泡,余先调阑门、建里,重调微补气海,放带脉,调章门、粱门、石关、巨阙,再调建里、阑门、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诸穴放通。第一日治四次,立即见效,共治两日,痊愈。


                                                                   第五节青盲

青盲症,因受重大剌激及气恼,脾胃受伤,冲动肾气,肾气错乱,不能循脊上升,通达于目。瞳人属肾,肾水被气阻隔,故双目失明。此系内障,与外障目疾失明者不同。如将其脾胃之气调顺,肾气不再错乱,使肾水复能上达于目,双目即可复明,故治法仍须以调气为主,此治青盲之要诀。但升肾水,必须俟脾胃之气通畅以后,否则无效。

治法:先点阑门,再点建里、气海,放两带脉,再点章门、粱门、石关、巨阙,以一手捺天突、璇玑、华盖、三穴,再点上脘、中脘、建里、气海,并压三把,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

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再按膏肓、脾俞、肾俞、命门。

每次治肾俞时,与其他诸穴的时间手法相同。待脾胃气分通畅以后,画治肾俞穴时,必先令其闭双目,然后用右手按百劳,使浊气下降,同时左手扣肾俞拨按,以助肾水上升。如病人感觉有凉气由脊背上升,贯达双目,此系肾气已通,肾水上升,俟治毕,再令病人张开双目,瞳人即可复明。

医案举例:霸县刘某之,年二十五岁,双目失明,经治一年有余,无效。余断为肾气不能上升于目,以致两眼失明,且服寒凉之药过多,造成脾湿胃寒,故肠胃不能消化。余先调阑门,调补建里、气海,放带脉,调章门、粱门、石关、巨阙,再调上、中脘、建里、调补气海,并用引气归原法及域中与阴陵泉齐放法。

次治背部及督脉,按百劳、两肩井、膏肓、脾俞、肾俞、命门,诸穴放通。每日施治四次,七日后,饮食及大便正常,脾胃之气已和,续治至十三日,知其气已贯通,肾水可以上达,遂令其紧闭两眼,将肾俞穴升起。病人自觉凉气一道,自肾俞由背脊贯脑达目。嘱其仍闭双目,俟诸穴放通,始令开目,双目复明,病人大喜。又施治数日,二目如常。唯此人多疑,忽有友人戏以“王先生尚未将汝病全治好”相诳,引起病人疑心。适余施治时,病人忽云“腹有凉气,顿觉不适。”虽施治多日,终未除去。余知其疑心所致,并非真病,辞不愿往。其父再三恳求,情不可却,勉为一面施治,一面瞽解,缠绕数月,病者始恍然顿悟,诸恙悉除。

余治此症后,外间传言,余能治瞽目,视为奇迹,遂有人以此事相询。余告以此症系青盲,既非肾水枯竭,亦非瞳人发生故障,实因气分错乱,肾水为气所阻,不能上升。通达于目,故双目失明。余将其气分舒疏畅,肾气能以上达。视神经机能恢复正常,双眼自明。就病人对于升起肾俞时,即觉凉气自下升达于双目,此系明证。非余能使瞳人已坏之瞽目复明。


                                                                  第六书鹤膝风

鹤膝风有系由猝蹲而得者。凡人行路及坐卧起立寸,偶一疏神,腿部猝然一蹲,两腿之力不平衡,将用力之腿,膝部关节间的气血,受了剌激,则气血行到此部位,即失正常,渐渐凝聚于此。在初起时,不自感觉,待气血凝聚时,腿部曲伸,始感觉不灵活,渐渐肿胀,形似鹤膝,不能曲伸,疼痛难忍,久久亦生危险。

此病治法,须以分筋为主。将其筋络舒开,使气血不再凝聚,肿胀自消,其病自愈。

治法:用腿部的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使气血得以周流。

医案举例:北京钱某某,年四十余岁,右腿得鹤膝风症。右膝作肿不能曲伸,得病月余,针药无效。余往诊治,用腿部分筋法,将腿部的筋络拨开,使气血贯通,不再凝聚于膝间,以免成疮,每日施治一次,五日胀减,肿渐消,二十余日,肿全消,亦能曲伸,共治一月,痊愈。


                                                                   第七节羊毛疹

羊毛疹,系感受邪恶不正之气,侵入腠理,将毛孔内周身汗腺,结如丝网,气血不能流通。其连结主要之处,在前后心,皮肤发焦,有很密的暗点,似有似无,皮肤发黄白暗色,按之发热,此即系病凝结之处。每日下午,作冷、作烧、似疟、非疟,四肢发紧,头重、堵闷、心烦、无汗,不思饮食,重则口吐黄绿水,上午较轻,下午加重,夜亦如此,病重即卧床不起。有急性,有慢性,用点穴法及针灸,均不能取效。必须将前后心,用针挑拨,将内中的白粘丝挑出,类似羊毛,每处挑三、五针不等,将羊毛挑净为止。先将皮肤用小缝针针尖挑开,再往下挑,将白毛拔出。如不伤及好肉,即不流血。在心口窝挑三处,成品字形,背脊四椎以下,八椎以上,脊骨两旁各二寸余,共挑四处(左右相对,各挑两处),挑法与挑前胸相同。挑毕,用荞麦面冷水和成团,沾香油搓前后心,则气血流通,周身腠理自开,安卧一宿,得汗即解。但七日以内,忌生冷及凉食,犯则必复发。复发则必须再挑。临症时,必须告知病家注意。

医案举例:

(一)董某某,于某年夏初,忽不省人事,四肢厥冷,脉闭,邀余往诊。余检查,见其鼻孔内有白泡,胸部皮色发焦,似若有点,不甚明显。用缝针鼻端微按,陷而不起。知其感受时令的不正之气而得,系羊毛疹症。先将鼻孔两泡挑破。两目微动,复将胸口以下,用针挑拔,每处挑出白毛-撮,如是共挑七处,人即清醒,再将背后膏肓穴下挑八处,四肢回暖,精神如常,即愈。

(二)孙女王某某,两岁时,正月初,因受感冒,每日下午发高烧,不想吃乳,余知系羊毛疹,因其母不信,未挑,延至十五日,入昏倒状态,遂用针将前胸挑三处。尚无知觉,及挑背后四处时,儿始能啼哭,夜间出汗,次日痊愈。


                                                                   第八节穿肠毒

(一)一九三二年间,雄县乡间疫大作,患者上吐、下泻,绞肠作痛,数小时即死,死后肛门抽缩成一黑洞。死者甚鱼。群医莫知其故。余治杨某某症,细思其故,知为穿肠毒,用针挑鼻内孔,及前后阴窍的白、紫泡,得以挽救,遂即用此法治疗,应手辄痊。

(二)一九三二年初夏,余姨甥杨某某住余家,忽得此症,上吐下泻无遍数,腹中绞痛欲死,嗓音已变。余始作霍乱治,用针剌曲池、委中放血,再用针剌上、中、下三脘,建里、水分、左右天枢、气海、三里、三阴交诸穴,吐泻仍不止,复用点穴法,调其中气,亦无效。家人惶恐,拟将其送回家中。余谓,“此等急症,送回伊家,行至半途必死,当再另想善法。”细思此等症,死后肛门抽缩成黑孔,其毒必蕴结于大肠,肺与大肠相表里,鼻与肺相通。遂细察鼻孔,并与常人的鼻孔相比较,发现其两鼻孔内有白泡,(鼻孔内泡,在靠鼻翅者居多,其色白,挑破时无血;又有在靠鼻梁一面者,起紫红色泡,用针挑破,即有紫血放出,但凡有紫泡者,其靠鼻翅一面,多有并起白泡,亦须挑破,挑破时,仍无血。)与常人不同。心知有异,即用缝针将两鼻孔内的小泡挑破,(手法见上篇)病人感觉腹痛稍缓,吐泻止,但尚皱眉,问之,腹尚痛,知肠毒未解,料其肛门必有异状。即检查肛门,见已缩成黑孔,即将肛门翻开,见四围有紫泡七个,将泡拨破,再往外翻,又见有粉红色的小泡三个,亦为拨破,病大见轻,腹痛立止。少待病人又微皱眉,若有所苦。再询之,谓腹中尚微痛,无大苦。余知病尚未除根,肛门既发现紫泡,前阴恐亦有朕兆。检查尿道,见阴茎尿道孔作紫色,用针微挑之,见内有白泡,皮甚厚,即用针用力挑破,病人忽觉心胸凉爽,并谓“我病全去矣。”即令其安睡,约三小时后,唤醒,令进食,吃绿歹一糕十数块,再睡。次日,起坐如常,痊愈。

是时乡间患者甚多,闻余能治此症,踵门相求,均用此法治之,立愈。每日求治者甚众,约月佘,疫势始减。

此等症,发现症状,种种不同,有口吐白沫,不省人事者,有头疼欲裂者,有剧烈牙疼者,有两腿疼痛不能起立者,且分急、慢两种,慢性者,迁延数日不愈,急性者,数小时即能。

(三)一九三三年春间,孙某某每日来余家监工,忽一日未来,余恐有异,遂至伊家,见其呻吟在床,其妻谓伊夫两腿疼痛,不能坐起。余告此是疫症,不信。强为检查,鼻孔内果有两白泡。唤其妻视之,始信。即为挑破,霍然顿愈,起立如常,遂同来余家监工。

(四)一九三五年,夏历正月十五日,乡间演戏,忽邻妇抱小儿求治,口吐白沫,二目不睁,不省人事。余为检查,周身无异状,嗣又检查鼻孔,见其鼻孔内有白泡,用针挑破左边一个,白沫即止,二目已睁,再将右边一个挑破,儿即能啼哭,病立愈。

此症发现各种症象,不胜枚举,仅举一、二例,以供研究。






附:先师医案数则

先师王文先生,治内外科及正骨诸症,均无记载。余从游时,虽曾屡见先师治病,奈逾时已久,苦难记忆,仅忆及先师正骨奇症数则,附录于后。

(一)五脏倒转症:雄县李某某,于冬季时,骑驴出郊外闲游,道路结冰,驴蹄滑,将李君摔倒,即不能起立,抬回家中,医治无效。偶一行动,须屈身持两手杖,伛偻而行,胸间中气不能直达,自觉由右侧而下,苦楚异常,求治于师。

师曰:“此名‘五脏倒转’,自驴背跌下,气嗓近肺,心处被震动,略为扭歪,故身不能直,气自右边下,并非五脏真倒转也。”

师先开中气,后治督脉,扣按住肺俞、膏肓两穴的筋,将其肺气升起,气嗓自然扭正,治毕,即能起立。坐车回家,途中颠摇,病又复发,次日,再来求治,即仍能起立,遂住师家中,调治约年许,一切如常,不复发。

(二)闪跌尿闭症:雄县弹压地方哨官某,一八九零年间因骑马摔下,不能小便,经多方医治,均无效,腹胀欲裂,求治于师。师谓“此系被摔倒时,震动大肠上翻,膀胱亦随之上翻,恰巧膀胱尚未落下,而大肠先落,遂将膀胱挤住,故尿道不通。”师嘱病人,将中衣褪下,命两人将其扶住,微拎起,师将少腹左边近大肠处扳住托起,随即嘱两扶手将病人往下一蹲,师即放手,病人尿涌如泉。腹立平。病人叩谢而去。

(二)雄县农人某,于某年秋间收割豆时,登车装豆,且行且装,因装豆过高,车往前行,偶一疏神,即由车尾仰面摔下,后脑骨缝震开,同伴束手无策,求治于师。师曰:“易耳。”即用手在伤者头颈间风池穴,板着风池穴的两筋,微微拨动,约数分钟,后脑骨缝即合而愈。

(三)肋骨挤塌症:一九二六年,师往余家中时,有文生刘某某,在丧家充宾相,事毕回家,进门为门限绊倒,将肋骨挤塌两根,次日即来余家,向师求治,师令其仰卧床上,一手托起后背,一手在其肋骨塌陷处,用手指轻轻敲拍,肋骨即之,平复如初,道谢而去。

余叩问其故,师曰:“此名‘腾骨法’。后脊椎与后肋相接,后肋与前肋相连,前肋梢正对圭骨。病人右前肋被挤塌陷,错了部位,则其肋骨近脊椎处拱起。盖前肋骨塌陷,后肋骨必拱起。余左手将病人后皆肋骨拱起处托住,一面用右手将肋骨塌陷处,轻轻敲拍,前肋自然腾起,就与部位相合,其病自愈。”

(四)移牙痛症:一九二六年间,三胞妹素患牙痛,病发时,数日不能嚼物,疼痛甚剧,余用针及其它治牙痛法,其痛虽止,但仍不能彻底痊愈。是年三姊牙痛大作,苦楚异常,适先师住在余家,与某医病,姊求师治之,师曰:“此系牙龈受风,先暂止其痛,继散其风,稍时门牙必作痛,待其风散,再为施治,病根即除。”师遂施治,见其用手拨弄面部之穴道,牙痛顿止。曰:“暂息少时,门牙必作痛,须忍耐,待其风散,再治。”三姊应诺,不逾时,门牙果作痛,姊谓门牙已痛。师曰:“如何。”告以不甚剧。嘱稍待。顷刻,痛转甚,复请医治,嘱暂忍,其风散尽,治愈即不复发。约时许,痛尤加剧,促请数次,师笑,令忍耐,至时余,师曰:“风已散,吾为汝施治。”遂将面部人中及手部合谷等穴治毕,痛止即愈。至今三十余年,牙疾从未复作。当时儒侍师在侧,叩询其法,师曰:“此系‘移病法’。因此病系受风而得,必使移开,风方能散,风散即愈。”复叩询用何穴及何种手法,适有他事中止,儒遂去。此后即未提及,数年后忆及,而师已故去,故始终不知此法,所用何穴及何种手法,奈原书又遗失,无从学习,至今忆及,曷胜适悔。

按移病法,宋名医钱乙,号仲阳,精是术,遇外科痈疽生致败命处者,即用此法,移至别处,再为医治,不致发生危险。自宋以后,即失传,先师王文先生于“推按精义”中,得知此法,则此书之宝贵可知。深望阅者如藏有“推按精义”一书,亟为贡献政府刊行,则于医学放一异彩,俾益世人,实非浅鲜。


《脏腑图点穴法》是专门治疗内科疑难杂症的高级推拿、点穴疗法,疗效神奇;后来学习者,按书研习,领会其要旨,施用其妙法,反复推敲,不断实践,进而整理出《脏腑经络按摩》、《脏腑点穴按摩》、《古传点穴治病神技》《激能脏腑穴法》山东淄博李石宝整理(《六经推按论》)等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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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腑图点穴法(六)



四 治胸腹部及任脉各穴的感觉


病有虚实。实,为有余之症,猝然发病。身体素弱,偶因外感、内郁而突然发病,为病实体虚之症,与有余之实症不同。虚,为亏损之症,症状初轻,逐渐严重。如不早期治疗,往往长期不愈。兹将治疗原则分述如下:


实症应重泻、轻补,拨,压兼用。实症气分错乱,或气分凝聚,宜重泄。泄通,即须轻补数次,以防气脱。气分错乱,用泄法不能通畅时,泻时用力微压。如气分凝聚,微压而指下不能捺下时,仍用泻,俟指下感觉似通之状,稍用力压之可通。如通,即轻补数次。两穴并治时,先用泄。如不通,即做拨之。微拨而指不能捺下时,仍用泻。泄,指下感觉微动,即稍用力拨之。指下觉通,即顺其势微用力推之,以顺其气,使其气不再错乱凝聚。


病实体虚,治胸腹部及任脉诸穴时,须泄、调、补、压、拨、推六法并用,重在泄、调。气分错乱,须泄之;泄而不通,须压之,使其气通。过通,恐气脱稍补之。重补,恐气塞,须重调之,调则气顺。两穴并治,亦先用泄。泄而不通,则微拨之,以使气通。过通,恐气脱,须稍补之。重补,恐气塞,须重调之,调则气顺,须推之使气平和。


又治病实体虚之症,调宜后用。先调,气结不易开,气分更错乱。泄补之后用调,以使气分和畅。


实病用重泻、轻补。因气分错乱,突然而发,气分尚未亏损。泄通,气结自解。须防气脱。应稍补之。因元气尚足,不至再结,其气自和。


虚症,治胸腹部及任脉诸穴时,用重调,轻泄,轻补之法。因气虚,重补即塞,不补益亏,不泄则塞,重泄易脱,故须重用调,轻用补泄。必先调之,调而不开,则轻泄之。泄通,即用补。如泄而不通,微用压;压通,即稍补之,以防气脱。稍补即调,使气分通畅。两穴并治时,亦先用调。调之不通,稍用泻,泄通即微补之。重调之后,气分通畅,即微推之,使其气舒;微拨之,使其气畅。


症状似同,指下感觉不同。必须根据指下感觉,辨证施治。


举例如下:


气臌,夹肋痞、水臌三病相类似,指下感觉不同。气臌,腹大作胀,以指按之,硬如皮球,无空隙软处,亦无病块。夹肋痞,腹大作胀,以手按之,腹部有软硬不同之处,硬块大小不一,硬块含在肌肉之间。


水臌,腹部亦胀大,四肢胖肿,以指按之,表软而内硬。


治气臌,用力宜缓,不能用猛。力猛,于病人无益而有损,施治者手,亦易被摧伤。治法注重泻、调,轻补,压与拨须稍用力,品而用之。


治夹肋痞,用力宜实,不需猛。冶法注重泻、不用调,须轻补之,压与推、拨,用力而品之,不需用猛力。


治水臌,用力微塌,注重泄、调,微补。压与推、拨,用力微塌,品而缓用之。


有腹部塌陷,板硬如石、如木,用指按其穴,而部位属何脏腑,指下不甚分明者;有腹部塌陷而不硬,用指按其穴,而部位易于辨明,其部位内有硬块如石,其硬块或长或圆,形状不同者;亦有硬块按之则无,指起则现者;亦有推之则动者;有软而实者;亦有按其穴的部位,似有弹力而顶指者;亦有按腹如棉,下塌而不能托指者。此种已现败象,须谨慎注意。若按之如烂泥,推按十数分钟,指下仍无感觉者,则系绝相,不治。以上数种,皆为虚弱诸症之现象,施治时,须察其病情,斟酌而行。其力宜轻而悬提【注二】


者则悬提之;宜轻而塌之者,则塌之;宜轻而抖按【注三】者则抖按之,但决不能用力。补、泄、压、推、拨,必顺斟酌病情,灵活运用。补不宜重,恐其气塞;泄不可重,以防气脱。


按某穴的部位时,致旋转将通之际,指下有多种的感觉。有初按平和,至相当时候感有突起一包或数包者,则悬指而推按之,以使其气通。有在相通之际,指下觉有流水状者;有如流水状者支支作响者;如发现种种异声者;有如水泡连珠而破者;有如汲水之响者。其种种不同之现象,不止于此,皆系气分将通之朕兆。俟经过此等朕兆之后,指下绵绵悠悠,不疾不徐,柔和通顺,此即指下气通之感觉。但亦有指下不发现上述合种朕兆,而即觉“气通”者。总之“指下气通”,为本法治病之最重要关键。奈笔墨难以形容,须手法练习纯熟,方能体会到。


【注一】品,即体察之意,与品茗、品酒之意同。


【注二】悬提,其用法须肘悬,气贯指端,旋转不须用力,其气自然达到内层。在治腹部各穴时,有“粘而提之”之意,故决不可用力,用力则感觉不灵。此手法必须掌握斯术有相当高深程度方能运用(虚损元气过亏者,及孕妇最为相宜)。


【注三】抖按其手式忽起忽落,如抖搬之状,于气将通之际,略觉指下突起一包者,用力泄之,恐不能通,需用此法,其气包自散。


放水法说明:


即放胃内停水法。胃中气分错乱,气,水凝聚而停于胃下口。其症状多为食后即吐,见食作恶,转食等症。施治时须照图式运用。


升津法说明:


病人口干、舌燥、食不下咽,系胃中津液不能上达于口。须照升津法手式图式升其津液。


放腋下法说明:


如遇咽喉作痛,水谷及水液不能下咽,或气串、气滞、岔气,两肋胸部作痛等症,照放腋下法放之,痛可立止。痛偏于左,放左边腋下;痛偏于右,放右边腋下;两边均痛,左右均放之。气通与不通,均在左手食、中指的感觉,用左手食、中指扣病人脉门,脉门跳动,其气必通,其痛必止。脉门不跳动,其痛即不能止,须缓治之。


治妊妇法说明:


施治孕妇,指下必须轻拨,不可用力,以免触伤胎气。腋下少腹诸穴,更要格外慎重。天枢、气海、关元均与胎气相近,应用悬提法,缓慢推按,指下感觉气分稍通即止,以免气下陷发生堕胎之危险。技术尚未纯熟时,慎勿对孕妇施治。


第二节 腰背部


一 腰背部及督脉点穴法


腹部及任脉治疗毕,使病人坐起。医师立在病人的背后,用两手同时施治背部及督脉点穴。


第—式:


用两手食指和中指扣住病人的两肩井穴,右手大指缓推风府、哑门十余次。(附图)


第二式:


用两手食指和中指仍扣住病人的两肩井穴,右手大指按住百劳穴,左手大指加按右大指上;用两手食指和中指往里扣,大指往下按。至病人有感觉时为止。(附腰背部手式图二)


第三式:


两手食指和中指仍扣两肩井,两手大指捺住两风门穴缓缓顶按(参看背部图二)。


第四式:


用左手大指和中指,扣住两膏盲穴的大筋(如钳形)按住不动,右手大指及食、中指(如钳形)扣住两风门穴的大筋(如钳形,顺其筋脉向下缓缓往里拨弄至两膏肓扣住不动,随即用左手大指和中指扣住两脾俞穴的大筋,右手仍扣住两膏肓穴的大筋,顺其筋脉向下缓缓推至两脾俞穴为止。


附:腰背部手式图三


第五式:


用右手中指按百劳穴,左手大指食指和中指扣住肾俞穴大筋,往里合按不动(如升肾水,须扣住两肾俞穴捏按之)。


附:腰背部手式图四


第六式:


两手大指扣住两风门穴,两手食指和中指再扣住两扃井穴,向上提拨数次(参阅腰背部手式图二)


第七式:


用两手大指扣住两肩头,两手食指和中指再扣住两腋前面的筋,分拨数次(腰背部手式图五1)


附:腰背部手式图五(1.2)


第八式:


两手食指和中指再扣住两扃头,两手大指从背后插向腋下,用大指提拨腋下后面的筋三、五次,随即顺其筋脉缓缓向下拨送至两时,如是三次(参阅腰背部手式图五.2)


第九式:


用两手食指和中指插向两肋,扣住不动。两大指扣住两膏肓穴,用大指端扣拨两膏肓穴的大筋,往里合按,病人胸部感觉轻松郎止(参阅腰背部手式图六.1)。


第十式:


用两手食指和中指扣两肋,两大指扣住两膏肓穴的大筋,两手均如半圆形,顺其肋缝,缓缓左右往下分推至两肾俞穴,或两大肠俞穴为止;如泄泻,即至肾俞穴为止,不可至大肠俞穴(参阅腰背部手式图


附:腰背部手式图


第十一式:


两手握拳,挤.按背脊的两大筋,自风门穴起,顺其筋脉徐徐向下按至两肾俞穴为止。如泄泻,即至两肾俞穴,不可至大肠俞穴。


附:腰背部手式图七


第十二式:


右手食指和中指扣住右肩井,用左手掌按住大椎向下推送至尾闾部位三、五次为上。随即用左掌从左肩起,向下推至左肾俞穴三次,再以右肩起,推至右肾俞穴三、五次即止。


第十三式:


“散风”,用右手大指和食中指并按住两风池穴,捏按数十次。


第十四式:


治肺俞,用两手食指和中指扣住两肩井部位,两大指端扣住两肺俞穴的筋,扣拨三、五次。


此式与第三式手法相同。


第十五式:





治心俞,用右手中指按住百劳穴,左手大指和中指扣住心俞穴,往里扣拨两心俞穴的筋。治膈俞、肝俞、胆俞、肾俞等,亦适用本式手法。


第十六式:


治命门。用右手中指按住百劳穴,左手大指及食指和中指反扣两肾俞穴。扣拨后,即用左手大指在命门穴按二、三次。


第十七式:


治大、小肠俞。两手大指按住两大肠俞穴,两手食指和中指扣住少腹后面胯上,用大指端往里向下扣按,以病人少腹感觉舒适即止。治小肠俞手法与大肠俞同。


第二节 腰背部


一 腰背部及督脉点穴法


腹部及任脉治疗毕,使病人坐起。医师立在病人的背后,用两手同时施治背部及督脉点穴。


第—式:


用两手食指和中指扣住病人的两肩井穴,右手大指缓推风府、哑门十余次。(附图)


第二式:


用两手食指和中指仍扣住病人的两肩井穴,右手大指按住百劳穴,左手大指加按右大指上;用两手食指和中指往里扣,大指往下按。至病人有感觉时为止。(附腰背部手式图二)


第三式:


两手食指和中指仍扣两肩井,两手大指捺住两风门穴缓缓顶按(参看背部图二)。


第四式:


用左手大指和中指,扣住两膏盲穴的大筋(如钳形)按住不动,右手大指及食、中指(如钳形)扣住两风门穴的大筋(如钳形,顺其筋脉向下缓缓往里拨弄至两膏肓扣住不动,随即用左手大指和中指扣住两脾俞穴的大筋,右手仍扣住两膏肓穴的大筋,顺其筋脉向下缓缓推至两脾俞穴为止。


附:腰背部手式图三


第五式:


用右手中指按百劳穴,左手大指食指和中指扣住肾俞穴大筋,往里合按不动(如升肾水,须扣住两肾俞穴捏按之)。


附:腰背部手式图四


第六式:


两手大指扣住两风门穴,两手食指和中指再扣住两扃井穴,向上提拨数次(参阅腰背部手式图二)


第七式:


用两手大指扣住两肩头,两手食指和中指再扣住两腋前面的筋,分拨数次(腰背部手式图五1)


附:腰背部手式图五(1.2)


第八式:


两手食指和中指再扣住两扃头,两手大指从背后插向腋下,用大指提拨腋下后面的筋三、五次,随即顺其筋脉缓缓向下拨送至两时,如是三次(参阅腰背部手式图五.2)


第九式:


用两手食指和中指插向两肋,扣住不动。两大指扣住两膏肓穴,用大指端扣拨两膏肓穴的大筋,往里合按,病人胸部感觉轻松郎止(参阅腰背部手式图六.1)。


第十式:


用两手食指和中指扣两肋,两大指扣住两膏肓穴的大筋,两手均如半圆形,顺其肋缝,缓缓左右往下分推至两肾俞穴,或两大肠俞穴为止;如泄泻,即至肾俞穴为止,不可至大肠俞穴(参阅腰背部手式图


附:腰背部手式图


第十一式:


两手握拳,挤.按背脊的两大筋,自风门穴起,顺其筋脉徐徐向下按至两肾俞穴为止。如泄泻,即至两肾俞穴,不可至大肠俞穴。


附:腰背部手式图七


第十二式:


右手食指和中指扣住右肩井,用左手掌按住大椎向下推送至尾闾部位三、五次为上。随即用左掌从左肩起,向下推至左肾俞穴三次,再以右肩起,推至右肾俞穴三、五次即止。


第十三式:


“散风”,用右手大指和食中指并按住两风池穴,捏按数十次。


第十四式:


治肺俞,用两手食指和中指扣住两肩井部位,两大指端扣住两肺俞穴的筋,扣拨三、五次。


此式与第三式手法相同。


第十五式:





治心俞,用右手中指按住百劳穴,左手大指和中指扣住心俞穴,往里扣拨两心俞穴的筋。治膈俞、肝俞、胆俞、肾俞等,亦适用本式手法。


第十六式:


治命门。用右手中指按住百劳穴,左手大指及食指和中指反扣两肾俞穴。扣拨后,即用左手大指在命门穴按二、三次。


第十七式:


治大、小肠俞。两手大指按住两大肠俞穴,两手食指和中指扣住少腹后面胯上,用大指端往里向下扣按,以病人少腹感觉舒适即止。治小肠俞手法与大肠俞同。


第二节 腰背部


一 腰背部及督脉点穴法


腹部及任脉治疗毕,使病人坐起。医师立在病人的背后,用两手同时施治背部及督脉点穴。


第—式:


用两手食指和中指扣住病人的两肩井穴,右手大指缓推风府、哑门十余次。(附图)


第二式:


用两手食指和中指仍扣住病人的两肩井穴,右手大指按住百劳穴,左手大指加按右大指上;用两手食指和中指往里扣,大指往下按。至病人有感觉时为止。(附腰背部手式图二)


第三式:


两手食指和中指仍扣两肩井,两手大指捺住两风门穴缓缓顶按(参看背部图二)。


第四式:


用左手大指和中指,扣住两膏盲穴的大筋(如钳形)按住不动,右手大指及食、中指(如钳形)扣住两风门穴的大筋(如钳形,顺其筋脉向下缓缓往里拨弄至两膏肓扣住不动,随即用左手大指和中指扣住两脾俞穴的大筋,右手仍扣住两膏肓穴的大筋,顺其筋脉向下缓缓推至两脾俞穴为止。


附:腰背部手式图三


第五式:


用右手中指按百劳穴,左手大指食指和中指扣住肾俞穴大筋,往里合按不动(如升肾水,须扣住两肾俞穴捏按之)。


附:腰背部手式图四


第六式:


两手大指扣住两风门穴,两手食指和中指再扣住两扃井穴,向上提拨数次(参阅腰背部手式图二)


第七式:


用两手大指扣住两肩头,两手食指和中指再扣住两腋前面的筋,分拨数次(腰背部手式图五1)


附:腰背部手式图五(1.2)


第八式:


两手食指和中指再扣住两扃头,两手大指从背后插向腋下,用大指提拨腋下后面的筋三、五次,随即顺其筋脉缓缓向下拨送至两时,如是三次(参阅腰背部手式图五.2)


第九式:


用两手食指和中指插向两肋,扣住不动。两大指扣住两膏肓穴,用大指端扣拨两膏肓穴的大筋,往里合按,病人胸部感觉轻松郎止(参阅腰背部手式图六.1)。


第十式:


用两手食指和中指扣两肋,两大指扣住两膏肓穴的大筋,两手均如半圆形,顺其肋缝,缓缓左右往下分推至两肾俞穴,或两大肠俞穴为止;如泄泻,即至肾俞穴为止,不可至大肠俞穴(参阅腰背部手式图


附:腰背部手式图


第十一式:


两手握拳,挤.按背脊的两大筋,自风门穴起,顺其筋脉徐徐向下按至两肾俞穴为止。如泄泻,即至两肾俞穴,不可至大肠俞穴。


附:腰背部手式图七


第十二式:


右手食指和中指扣住右肩井,用左手掌按住大椎向下推送至尾闾部位三、五次为上。随即用左掌从左肩起,向下推至左肾俞穴三次,再以右肩起,推至右肾俞穴三、五次即止。


第十三式:


“散风”,用右手大指和食中指并按住两风池穴,捏按数十次。


第十四式:


治肺俞,用两手食指和中指扣住两肩井部位,两大指端扣住两肺俞穴的筋,扣拨三、五次。


此式与第三式手法相同。


第十五式:





治心俞,用右手中指按住百劳穴,左手大指和中指扣住心俞穴,往里扣拨两心俞穴的筋。治膈俞、肝俞、胆俞、肾俞等,亦适用本式手法。


第十六式:


治命门。用右手中指按住百劳穴,左手大指及食指和中指反扣两肾俞穴。扣拨后,即用左手大指在命门穴按二、三次。


第十七式:


治大、小肠俞。两手大指按住两大肠俞穴,两手食指和中指扣住少腹后面胯上,用大指端往里向下扣按,以病人少腹感觉舒适即止。治小肠俞手法与大肠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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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腑图点穴按摩疗法(五)
                                                                 第三节四肢    

  
一臂部分筋法  

  
甲左臂分筋法


病人坐起。医师站在病人左外侧,握起病人的手腕,按以下各式施治。

第一式:用右手捏住病人左腕,大指扣住病人手腕背面,食中指反扣病人手腕正面,用左手将病人的左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握住,向里往复合转数次;同时用捏病人手腕的右手大指,分拨病八左腕背部的筋。
附:臂部手式图一

第二式:病人左臂拳起,手向上扬,用右手将病人左臂肘扣住,以未指扣曲池部位的筋,食中指扣住肘后的筋,用左手大指合住病八左手腕背面,食指和中指合住病人左手腕,向里往下合拨,用大指向下压,食指和中指同时趁势向上挑,使病人手掌向上仰(参阅臂部手势图二、1)。

第三式:右手位置,同第二式不变,随即往外仰拨,用左手仍捏住病人的腕骨,大指顶住病人手背的中指掌骨往里压,食、中指扣住脉门,使病入的手勾起往外仰拨。
附:臂部手式图二

第四式:病人左臂成曲平伸,用左手握住病人左手腕,手心对病人的腕骨,大指扣住病人的虎口,食指和中指 扣住病人的脉门,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捺住病人左肩头,用右手大指扣住腋下前面的筋分拨三、五次, (参阅臂部手势图三、1)。

第五式:左手仍照第四式握住病人左手腕,右手大指扣住病人左肩头,食指和中指将腋下后面的筋扣住分拨,循肱骨后外侧面的筋,一手一手的往下分拨至肘端止,如是三、五次(参阅臂部手势图三、2)

第六式:左手仍握住病人左手腕,用右手大指扣住病人左肘下外侧面(离肘端约寸间)的筋,同时食指和中指扣住肘下面与大指相对处,大指向下扣拨,食指和中指向上仰拨,顺其筋脉,一手-手的向前仰合分拨,大指至列缺部位止,同时食指和中指至与大指相对部位亦止。分拨时,病人五指均有感觉摇动。因折拨的筋,均与五指相通(参阅臂部手势图三、3)。
附:臂部手式图三

第七式:病人左臂反仰平伸。用右手大指顶住病人左手掌骨面中指的骨节,食指和中指,合住病人手掌及腕骨右侧面。用左手大指往里推,食指和中指钰外合,使病人的手掌成为向上往里仰勾,与肩头相对。同时用左手的大指,握住病人的左手往外抻,左手扣住病人左肩的筋往后推,使病人左臂反仰,将其手臂的筋抻开。
附:臂部手式图四

第八式:右手仍照第七式顶住病人左腕骨(位置不变),随即将病人左手翻过,使病人手往下垂,用左手食指和中指按住病人左肩头,以大指按住肩头骨节处的筋,用右手将病八的左臂向前后往来摆动。同时左手大指分拨病人肩头骨节处的筋(参阅臂部手势图五、1)。

第九式:右手仍扣住病人左手腕骨(位置不变),用左手大指扣住病人左腋下前面的筋,食、中指扣住肩井部位,用右手仍扣病人手腕,将其臂向后反背二、三次,以病人的左臂能反背到右面软肋下为止。但不可勉强,如遇臂有病不能屈伸、或半身不遂者,以能仅背到何处,即到何处止,渐渐筋脉舒开即能反背到软肋下矣。此医家切须注意(参阅臂部手势图五、2)。

第十式:病人的左臂成直平伸,再照四、五、六式重作一遍,即用右手捏住病人左腕,用左手的食指及大指,将病人的大指,亦顺次拨弄左手腕背面与指相连的筋。

第十一式:用右手握住病人的左手无名指和小指,左手握住病人的食指和中指,以两手大指扣住病人的左手掌背面,颠抖病人的左臂,舒其筋络。
附:臂部手势图五、1,2。

第十二式:用右手反捏住病人左手腕,用左手大指托住病人左臂腋下面的筋,以虎口、食指和中指托住左腋下面全部及后面的筋。用右手将病人左臂向后反背过腰,以能背过至右边软肋为止,如定三、五次。但切不可勉强,遇手臂不能屈伸,或半身不遂,以能反背到何处,即到何处止。渐渐筋脉舒开即能反背到软肋下。
按:第九式与第十二式的手法虽似相同,然实际上手法姿势迥异。第九式“左手大指扣住病人左腋下前面的筋,食、中指扣住肩井部位”。系由上往下之势,故曰“扣住”。第十二式,左手大指托住病人左臂腋下面的筋,以虎口、食指和中指托住左腋下全部及后外的筋,系由下往上之势,故曰“托住”。其手法姿势不相同,故于“扣住”、“托住”用“”符号,以标明之,望读者注意。
附:臂部手势图六

第十三式:左手握住病人左腕,用右手大指扣住病人的左肩井部位通项的大筋,食、中指拨按住病人的扇子骨,将扇子骨向前扳起,同时握住病人的左腕,将病人的左臂蜷起使手掌微仰,拎起。从胸前右上方,即将病人的手掌往外翻,向外绕转,循左下方徐徐转至肋下间,随即顺其势,经胸前,向右上方往复绕转作环刑,如是二、三次。
附:臂部手势图七

第十四式:仍用左手握住病人左腕,向右前方扬起,用右手掌按住病人脊骨第一椎旁左边的大筋,慢慢往下推按,至第十四椎旁左肾俞为止,一次或三次均可。
第十五式:用右手扣住病人左肩头,左手托捏腋际的筋,命病人左臂扬起,由头顶摸右耳(如左臂上举不能正常者,加用此法,否则不必用)附:臂部手势图八


乙右臂分筋法


右臂分筋法,与左臂分筋法的手式相同。病人仍为坐式;医师站在病人的右外侧,握起病人的右手腕。依照左臂分筋法的手式,进行撙作。参阅左臂分筋法各式及附图,不再赘述。


二腿部分筋法  
甲右腿分筋法

病人仰卧。左腿平伸,右腿屈起,定趾往里靠合,足趾与股相对。医师站在病人的右侧。按以下各式施治。

第一式:用两手大指,扣住右腿膝盖上两虎膝部位,两手食指、中指及无名指,扣入右膝后两边的筋,向左侧面缓缓板下,缓按三、五次。
附:腿部手式图一

第二式:仍将右腿戳起,用右手大指捺膝上,中指和无名指扣阴陵泉部位。用左手食指和中指扣住右膝上面大筋,大指扣住膝后,食指和中指拨膝上面的大筋,缓缓向前拨动至腿腋止。
附:腿部手式图二

第三式:右手掌仍按膝上,用右手中指和无名指扣住膝面,左手大指扣住右膝后面外侧大筋,缓缓向前拨动,至环跳部位止。

第四式:左手掌按膝上,用右手中指和无名指扣住膝面,大指扣住右膝后内侧大筋,缓缓向前拨动三、五次。

第五式:病人右腿戳起,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扣住右腿弯里侧阴陵泉部位的大筋,大指扣住膝上。用左手大指扣住右膝下迎面骨上端,食指按中指扣委冲部位手的筋,向下缓缓拨动,揉送至承山部位止,如是三、五次。
附:腿部手式图三

第六式:左手扣住肋腕,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按右膝下内侧,大指扣住右足三里部位的筋,顺其筋势,向下缓缓拨送,至悬钟部位止(即外踝上三寸)。病人的足趾及脚背,均有感觉,如是三、五次。
附:腿部手式图四

第七式:病人右腿仍戳起,用右手大指扣住右足三里部位的筋,食指和中前扣住后面;同时左手食指和中指扣住右跟腱,大指分拨脚腕的筋,自右足内踝起,经解溪部位至外踝止,将其筋络往后拨动,如是三、五次。

第八式:右手仍如前式,位置不变,用左手大指拨动脚背前面的筋,自右足大趾跟起,至小趾跟出的筋,往复拨动,如是三、五次。

第九式:病人右腿戳起,右脚外踝压在左膝上,用左手中指和无名指扣住右膝后内侧阴陵泉部位的筋,左手大指扣住膝上,用右手大指指端,分拨右三阴交穴的筋。
附:腿部手式图五

第十式:左手中指和无名指仍扣住右阴陵泉的筋(与上式同),右手握住右足内外踝,曲伸枕校三、五次。
附:腿部手式图六

第十一式:再将己右腿戳起,足跟靠住股间,足趾微往里合。用右手大指扣住右膝外侧大筋,食指和中指按住膝上,用左手大指按住右足面解溪部位,食指和中指按住足外踝及足跟。用右手掌按右膝上,向左侧面缓缓下按三、五次。

第十二式:右手仍不动,位置不变,但向左侧面压按豆左腿上。用左手叉开,在右环跳部位揉抛三、五次后,即顺胯后推至肾俞穴,左手即改成钳形,将两肾俞穴扣住,拨一、二次为止(参阅腿部手式图七)。
附:腿部手式图

第十三式:手法与第一式同。
附:腿部手式图七


乙左腿分筋法


左腿分筋法,与右腿分筋法的手式,基本相同。病人仍为仰卧式。右腿平伸,左腿屈起,足心向下足趾往里靠合,足跟与股相对。医师站在病人的左侧。依照右腿分筋法的手式,进行操作。右腿分筋法第十二式:“加治肾俞一次”,左腿分筋法不必加治此穴。


参阅右腿分筋法各式及附图,不再赘述。


丙两腿合治
病人仰卧,两腿戳起。施术者与病人对面坐,并将右腿蜷起,压住病人两脚腕解溪部位。用右手捺住左腿膝上,左手捺住右腿膝上,向前及左、右摇摆枕校三、五次。两手指交叉,再将病人两腿往怀里扳校一次为止。


三四肢分筋法说明    


人体骨骼,皆系衔接,以筋穿连而成,头、属、背、昵皆然。人之动作灵活,与力之大小,皆在筋之弹力。筋以气血保养,气血足,筋之弹力大,动作灵活。如气血亏,筋不得保养,往往发现抖颤、拘挛、麻木不仁等等不同的病症状,其说明另叙专条。


此等病于施治时,无论臂、腿,均须用分筋法以治之。分筋法,分为腿部、臂部两种,其治法手式不同,而作用之理则一。因腿、臂的形状不同,筋的部位粗细均不同,其法式亦不同。无论何式何法,皆为分拨其筋,使气血循环无阻,筋得气血保养,渐自恢复正常,其弹力即生长,动作即灵敏。


       人身之总筋有两条,自后脑交叉,由项通背,顺腿直到足跟。其枝脉分布,臂部的筋,为其枝脉,为绕穿骨骼,自背至肩,由嘱到肘,过腕达指,其筋比背、腿两部的筋较细。背后的两条大筋,拢脊骨自脑后直下,其枝脉左右分布如带,至肾俞处,即分两大枝脉,绕穿骨骼,经两环跳部位,顺腿至膝而下,直达足跟。因腿部的筋较粗,其枝脉分布,顺腿部骨骼,绕穿至足直达于足趾,其筋均粗于臂部的筋。头部筋细,如丝、如线,由后脑绕穿面部的各个部位。人周身之部位,无论何处,其部位的筋,均相连接,各脏腑经络,与筋相通,故头、面、背、臂、腿、手、足部位的穴道,能平补各脏腑的气。


       筋皆为两条,分大筋、子筋,以通气血。如过外因,将筋拧背,气血即不能顺利通过,则局部作痛,为有余之症。将其筋舒通,气血不为所阻,其痛即止。如迁延日久,因局部障碍,往往串及全局,则变为不足之症。例如手部的筋,拧背作痛,甚则串至手腕,影响到肘、臂、肩、项、背、腰、腿等等部位,因气血被阻,筋不得保养,必然拘缩,弹指必减,动作不灵。此为由外因而造成的筋拘,则只用分筋法治之,将筋络渐渐分开,气血渐渐通畅,筋得气血保养,渐渐舒开,筋拘自愈。此等症,皆系因拧背摧闪而得,与内脏无关,不须治腹部及任脉。


       如系内部气分错乱,而影响及筋络,往往发现不同的疾病。如气串、气滞、偏枯、痿症及作抽、抖颤、拘挛等症,或因气分错乱,串及筋络,冲击不同的部位,忽上、忽下,或如针剌,或如鸟啄等等不同作痛,此为气串。气串不限于臂腿,或因内部气分错乱而影响到臂、腿、腰、背等部位的筋。其气凝聚错乱而作痛者,为气滞。亦有气分错乱于内,因内脏之气分尚足,其病尚不能发作,但潜伏不正之气,又不能消灭,随蕴结于旁侧,一旦遇有外因,如气恼、暴怒,或感冒风邪,即突然发作。血被不正之气所阻,其循环即受影响,则半身的血液循环,即迟慢或不通,则半身由头至臂、背、腿部的筋,综不到气血的保养,其作用失,轻则麻木,重则不仁,筋之弹力,或减或无。此等病,重者,大都皆系猝然而发,其锋不可遏。如其气阻于左,则左半身助失作用,阻于右则右半身亦失去作用。此为偏枯症。有因气分错乱于内,脏腑之气尚强,不为所阻,但错乱之气,亦不能舒开,则串及周身筋络,血液之循环,受其影响,速度渐缓,筋即不得保养,则气凝聚于全部。轻,则遍身作痛,重则肢体拘挛,渐渐正气越亏,浊气愈旺,则气血渐亏,筋因之更不得血之保养,渐渐由拘转抽,各脏腑之气,渐渐败坏,则成痨。亦有因肾气亏损,影响筋络,肾脏为腰,腿枢扭,因背部的筋,至此处,即分两大枝脉,下达于两腿,如肾脏气分错乱,首先影响到腰、腿部臂的血液循环,筋即不得保养,轻则两腿的弹力减弱,动作不灵,重则即成痿症。此等不同的病情与症状,皆系内发之症,因气分错乱,影响到血液的循环受阻,筋不得气血保养所致。如单用分筋法,舒其筋络,内部的气分不能调顺,亦不能奏效,必须同时将腹任背督,施治通顺,表里兼治,方能奏效。


兹将臂部分筋法各式分拨步骤,说明于后。

第一式:往复合转其手腕部位的筋。此部的筋,上通于肘、臂,下达于五指,将此部的筋拨动,则全臂的筋均动。

第二、三式:一手扣住曲池部位,一手握腕,仰、俯(俯即往里压之意)、合、拨。此为枕校肘部及手部的筋。

第四式:一手握腕,一手拨腋前部位的筋。此部的筋,上通肩胸,下达于肘内侧,拨动此部的筋,使胸、肩、臂部的筋均动。

第五式:一手仍握腕,一手拨动腋部后面的筋,随即一手接一手,顺其筋势,循臂外侧拨至肘端。此部的筋,上通于肩,下达于臂肘,拨动此部的筋,则肩、背、臂、肘的筋均动。

第六式:一手握腕,一手用大指将肘下外侧部位的筋,一手接一手地分拨。此部的筋,上通于臂,下达于指,分拨此部的筋,则各指均动。

第七式:一手合腕,以大指顺手背,一手按肩井部位通项之大筋,使其臂反仰、平伸,而枕校之。此式为枕校其臂全部的筋。

第八式:握腕之手,将其手翻过,一手用大指按住肩头骨节处的筋,握腕之手,将其臂前后往来游动,按肩头骨节处的大指,按拨其肩与臂相连的筋。如枕校肩部,必须游动其筋,方能活动,易于分拨。

第九式:一手仍握腕,如前式,一手大指插于腋下,食中指扣肩井部位,将其前面的筋扣住,握腕之手,将其臂向后反皆一至三次,以枕校其臂部,与腋前通胸部之筋。

第十式:一手握腕,一手拈拨其指,由大指起,顺序至小指止。拈其指,使其腕肘之筋均动。

第十一式:两手分握其四指颤抖之,以活动其全臂及胸、肩、背的筋。

第十二式:一手反握其腕,一手叉开,托住其腋下全部的筋,握腕之手,将其手反背,以枕校其臂、肩及胸、背等部的筋。

第十三式:一手将其扇子骨升起,一手握腕,将其臂绕转,以枕校其臂、肩及胸、背等部的筋。

第十四式:仍用一手握腕,将其臂向前方扬起,此系将臂全部的筋校起,再用一手手掌,按住脊骨第一椎旁的大筋,向下缓缓推按,至肾俞部位上。

第十五式:一手叉开,合扣住肩部的筋,一手叉开,托捏其腋下的筋,命其扬臂,由头顶往下,用手自摸其耳。此式必须将其臂根之筋合住,方能上扬,以枕校臂部的筋。此为手臂不能上举者必需之治法。

以上为臂部分筋法手式之说明。因其部位较小,筋络较细,故施治时,合转其手腕,即全臂之筋均动。再按式分拨之,拨筋则筋动,筋动则气通,气通则血活,血活则筋得养,再枕校之。以舒其筋络,筋络舒开,气血合畅,筋得气血保养,其筋即渐渐舒长,弹力即能回复。其施治手法,宜搂其手式之次序而用之。如其臂作痛,不能上举,而其筋不拘者,可用第十五式。如其筋已拘,是式暂不可用,待其筋舒血活,方能用之。在用力时不能过大,也不宜过小,力过大则摧筋,力过小,不能见效。临症时,须视病势,灵活运用,方能奏效。  


再将腿部分筋法各式分拨步骤说明如下:

凡治腿部时,病人仰卧,必须将其腿戳起,足趾里合,其腿部的筋,自然校动,方能施治。

第一式:用两手扣住膝后两侧面的筋,缓推板下。此部的筋,上通腰背,下达于足,用此式以枕校其腿的全部及腰间的筋。

第二式:一手将膝上面部位的筋按住,顺筋势分拨至腿腋止。此部的筋,上穿绕骨盆,通于腰部,下达于膝部。

第三式:一手将膝后外侧部位的筋按住,顺筋势分拨至环跳部位,此部的筋,上通于腰间,下达于足部。

第四式:一手将膝后内侧部位的筋分拨,此部的筋,上通于腰部,下达于足部。

第五式:一手将膝下后面委中部位的筋拨动,顺其筋势,拨至承山部位,此部的筋,上通于腰,下达于足跟。此因腿的部位较大,施治时,须先将上部的筋,前、后、内、外四面,分四式拨动之。其前面,及内、外两面,须自膝上起,向上拨动,手势方顺。其后面的筋,则须自膝下委中部位,顺其筋势,向下拨动,手势方顺。将四面的筋拨动后,气血方活,再顺势拨动其下部的筋,气血方易贯通,腿部与臂部不同,臂部较小,用一手、一式,即能拨动其两面及三面的筋。腿的部位较大,一手、一式,只能拨一面的筋,其四面的筋,必须分四式(腿部第二式至第五式)拨动之,方可将全部的筋舒开,气血始能同流。

第六式:一手将膝下外侧三里部位的筋拨动,至悬钟部位的筋止,此部的筋,下通足趾,拨动时,其足趾必有感应。

第七式:一手大指,往复拨其足腕部的筋,此式系活动其各足趾的筋。

第八式:一手大指,将足大趾跟至小趾跟的筋,往复抚拨,以动各足趾的筋。

第九式:一腿蜷起,其腿压于另-腿之膝盖上部。一手将膝上阴陵泉部位的筋用大指扣住,食、中指,按住膝部向下捺,以枕校其腿部的筋。同时另一手的大指端扣按住三阴交穴,与拨其筋,以通任督二脉之气。

第十式:一手扣按住阴陵泉部位的筋,一手握住足跟,将其屈伸、枕校,以活动其腿的全部筋络。

第十一式:将其腿仍戳起,用一手按足腕部位,一手用大指、或食中指,扣住膝后外侧的筋,将手掌按膝部,缓缓向里合捺,以枕校腰间及全腿的筋。

第十二式:一手将膝后外侧的筋扣住,手掌按膝,往里合压,将其腰腿两部的筋,枕校舒开。一手叉开,揉推环跳部位的筋,以活其气血。治右腿时,揉推环跳,即顺其筋势,推至肾俞部位,即扣按肾俞穴两旁的大筋,以升其肾气。此部位为两腿的筋络发源之所在,扣按此部的筋,则两腿的气血均活,一次即可。因治右腿的手势较顺,故用之。如治左腿,推按至环跳即止。

再将其两腿同时戳起,施术者将右腿蜷起,压于病人足腕之上,使其足不能前伸,以便枕校。此为两腿合治之法。

手式:两手各按两腿的膝上,分先后,一次一次的将腿向前及左右摇拨,以枕校其两腿全部的筋。

两手指交叉,扣住两膝,再向怀内枕校,以枕真腰腿部的筋。


       以上为腿部分筋法的说明。因腿的部位较大,筋亦较粗,故施治时,必须将其腿戳起,使筋校起,以便拨动。入手时,先将膝部上面的筋拨动,此为腿部之总筋,按此部的筋,气血能活动。再将膝下部位的筋,按式分别拨动,使其膝部及足部的筋均动。然后再将其腿蜷起下压,以枕校其筋,分拨其三阴交穴,以通其任督二脉之气,活其气血。再屈伸枕校其腿,使其全部的筋活动。再将其腿部之筋压捺,以枕校之,揉推其环跳部位的筋,以活其气血,扣按肾俞,以升其肾气,肾气定,则腿部的血液循环,即可恢复正常。筋能得其保分,痛助可止,拘挛枯萎者即能行动,弹力回复,行动即可灵活。且人之行动,皆靠两腿之力分担,若一腿发生障碍,其好腿必增加负担,久之必过力,则气血亦因之不足,渐渐好腿亦将动作不灵。故施治时,两腿均治,以为预防之计。

至于两腿并治之法,其作用亦为枕校两腿及腰间的筋,使筋舒血活。临症时,如遇痿、拘、抽、枯等症,所施治之手法,亦照式不可减。如遇作痛及其它不同之症,可斟酌灵活运用之。

腿部施治时,其手用力较大,但亦不须用猛力,力猛则被摧。临症时应用之手法,须细查病的情况,及其内部的气分盈亏,因人因病而施,用力不可过猛,须缓品之。细心钻研,方能领悟此法之用。

臂腿两法手式内,以有穴道而标明其部位者,注意之点在筋。因不以穴道标明其部位,则手式起止的部位不易辨明,故皆载明“某某部位”。其必须点穴道者,则载明“某某穴”以便识别。


                                                                    第四节头面部      


一、治头痛法    


甲、正头痛

第一式:病人坐起,施术者用左手大指,按住病人右耳上率谷穴,中指按住百会穴。再用右大、中指端拨弄两攒竹穴的筋十数次。
附:头面部手式图一

第二式:随即用两手中指按住两太阳穴,同时用两手大指,由印堂穴向上推送至发际之天庭穴(开天门)三次。
附:头面部手式图二

第三式:两手中指不动,再用两大指,由攒竹穴缓缓按过两眉际至太阳穴。

第四式:大指由太阳穴继续推至耳窍

第五式:随即上提两耳轮,以食指和中指按耳后,大指由耳窍下枕两耳垂。

第六式:接着用两手中指板开两耳门,随即用两大指封闭两耳门,接着再枕两耳垂。


上列第二式至第六式,系一手紧接一手,连续不断,为易于明了,便于研究,故分列数式。
附:头面部手式图三

第七式:用两手中指捺两太阳穴,用两手大指指端,拨弄两攒竹穴的筋,随即用两大指由印堂穴向上推送至发际内天庭穴三次,接着仍照第三式起,至第七式止,往复治三次。

第八式:接着用两手食指和中指向病人项后推按两风池穴至肩井并数十次。

第九式:再用两手大指按两肩井,食中指扣两风门穴,捏按三、五次。如头痛在百会部位,名“头顶心痛”,须加用大指顶按两足涌泉穴,气即下达,头痛可止。


乙、偏头痛
手式:病人将腿戳起,施术者用一手的食、中指扣住膝下外侧阳陵泉部位的筋,扳拨三、五次。如左偏头痛,治左腿阳陵泉。如右偏头痛,治右腿阳陵泉。




二、治牙痛法    

  
第一式:用大指端拨大迎穴的筋,中指按太阳穴,食指按颊车穴。
附:牙痛点穴法手式图


第二式:再用一手扣病人肩井穴的筋,提拨五、六次。


第三式:再用一手握病人手腕,一手大指指端拨合谷穴的筋。


第四式:再用一手大、食两指端扣住病人的足后跟太溪、昆仑两穴的筋,病人有感觉即止。如病人左边牙痛,即施治上列各式左边各穴。如右边牙痛,即施治右边各穴。如满口牙痛,即治两边各穴。如仅系牙痛,而牙龈不肿痛者,第四式可以勿须治。因太溪、昆仑两穴,系治牙龈肿痛之穴。


三、治口眼埚邪法    


第一式:病人坐起,施术者对面站立,两手食指扣两太阳穴,两中指扣两颊车穴,两无名指扣两大迎穴,用左手大指端直顶住承浆穴,右手大指端直顶住人中穴,两手大指端同时分拨人中、承浆两穴的筋。


第二式:两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仍照第一式穴道扣住不动,如口眼歪斜向左边者,右手大指指端捺住左眼下承泣穴的筋不动,用左手大指端捺住右眼下四白穴,分拨其筋。再将右大指端捺住左四白穴不动,用左手大指端捺右眼承泣穴,分拨其筋。 如口眼歪斜向右边者,左手大指指端捺住右眼下承泣穴不动,用右手大指指端捺住左眼下四白穴,分拨其筋,再将左大指端捺住右眼下四白穴不动,用右手大指端捺住左眼下承泣穴,分拨其筋。


第三式:用两大指拨弄眉际两攒竹穴的筋数十次。


第四式:接着用两中指按住两太阳穴,同时用两大指由印堂穴向上推送至上发际的天庭穴三次。


第五式:接着用两大指由两攒竹穴缓缓按过两眉际至太阳穴,大指微按太阳穴。


第六式:接着由两太阳穴推至两耳窍。


第七式:接着用两大指和食指上提两耳轮,以食、中指按耳后,大指和食指由耳窍下枕两耳垂。


第八式:接着用两两中指板开两耳门,随即用两手大指封闭两耳门。自第一式起,至第八式止,一手紧接一手,连续不断共八式,以治三次或五次为度。


治口眼埚邪法第三式,与治头痛法第七式上半段同,第四式至第八式与治头痛法第二式至第六式同,故图式从略。


                                                             第五节小儿科点穴法  


治抽风、呃逆、疳积、发烧、夹肋痞,水泄、红白痢等法:

第一式:用右手握住病儿手掌,右手大指拨按病儿合谷穴的筋,同时左手大指和食指扣住病儿食指,用左手大指端一拨病儿食指的二、三间两穴的筋,来回分拨三次后,再用大指来回摩按病儿二、三间两穴三次。
附:治小儿病手式图一


第二式:用两手食指分捺住病儿合谷穴及合谷相对处,用两大指顶住病儿大指甲内、外侧面各一分许,即少商穴相对处顶捺之。
附:治小儿病手式图二


第三式:随即用一手食指捺住病儿合谷穴,一手食指按病儿食指和中指歧骨间,同时用两手大指端顶捺住病儿食指甲内外侧各一分许,即商阳穴及商阳穴相对处顶捺之。


第四式:一手握住病儿手掌,一手用大指由其手心劳宫穴往上推至过腕三寸为止。推左手劳宫穴,由左手小指后而还。推右手劳宫穴,由大指后而还(两手均系左转)。左右各推往还三、五次。
按此式又名打马过天河,推劳宫可补心气,推左手劳宫,由小指后而还,系通小肠之气,推右手劳宫,系通太肠之气。
附:治小儿病手式图三


第五式:两手捏住病儿手腕,用两大指捏手腕正面,两手食指缓缓分拨手腕背面的筋。
按此式又名海底捞明月,可通十二经络。
(附注)打马过天河,海底捞明月,虽与“按摩要术”所载名称相同,但推按手法及主治各异。
附:治小儿病手式图四


第六式:一手握住病儿手腕,-手各指分拨病儿肘后的筋三、五次。再将肩头前面的筋分拨三、五次。以上六式,病儿左右手均须照式施治。




                                                          第六节其它专用手法


一、腾骨法


此法治肋骨被挤塌,施手术后,肋骨即可回复正常。凡人左右肋骨根,均与脊椎骨相接成弧形,肋稍与前胸主骨相接,左右两端均相对接前胸主骨。如一边肋骨被挤塌,其骨端必与前胸主骨脱离而塌陷,肯后肋骨之后侧必拱起(如左边前肋骨被挤塌,则左后侧肋拱起,右同此理)。
       治法如下:手式:病人仰卧,将肋骨塌陷之侧面向外。医师用一手食中指插入祜挤塌之肋骨后端。托住其拱起突出之处,往上微用力托住,一手用食中指之指端,轻轻扣敲拍震其肋骨塌陷处数次,则塌陷肋骨,应手而起,回复原位。
       按此法,余从师受教时,见师治此症,应手而愈,师遂将手法相授。但余习此法,并末遇是症,究竟余之手法运用效力如何,尚无机会实验。因恐此法失传,故将治法记录,并附入先师医案内,以供参证(先师医案,见下篇)。






二、治羊毛疹法

病人仰卧,施术者须细视病人胸前、心窝、皮色发焦,有很密的暗点。用小缝针针尖先将皮肤挑开,再往里挑,将白毛挑出,在心窝处挑三处,成品字形。
再使病人俯卧,在第四椎以下,八椎以上旁开各二寸许,用小缝针针尖,左右各挑二处,成器字形。






三、治穿肠毒法

病人坐起,仰面向光线明亮处,细视鼻孔内迎香部位(即鼻翘里面)有白泡。用右手持大缝衣针,将针尖模穿白泡。要将针尖穿透出来,往外拔,并用左手大指甲顶住缝针尖,两手同时往外揪,将白泡揪破,并不出血。此法且不可直扎,如误犯直扎出血,易出危险。
再视鼻孔内靠鼻柱里与内迎香穴相对处,如有紫泡,即用针尖将紫泡剌破,流出紫血。不可深剌,恐伤鼻柱骨,且紫泡是软的,轻剌即破。
白泡友韧,不易挑破,针剌时,必须慢慢辗转横剌。如只用力硬顶,因白泡韧滑,恐针尖易于滑走别的部位,不能挑穿白泡,反伤他处,故须注意。
如遇病重者,挑鼻孔白泡后,尚未痊愈,须检视前后两阴窍,先将肛门翻起。如肛门口有紫泡,即须挑破了。倘仍有微感不适,即再将前阴窍翻开检视,如窍口有泡,亦须挑破即痊愈(参看穿肠毒病案)。













                                                                第四章临症概要


       病情有虚、实、轻、重,病程有长有短,体质有强有弱,必须辨证施治。

       施术时间的久、暂,次数的多、少,必须随症而定,不能“千篇一律”,株守成卓。

       对猝发之症,或轻微之疾,元气未伤,大都施治数日,劲可痊愈。偶然发病,病势严重,但体质健壮,连续施治数次,使元气恢复,才能不复发。

       对于多年宿疾,或元气已经亏损,必须每日施治数次,而且疗程较长。如果日治一次,当时见效,数小时后,气顺复乱,不能早期痊愈。

       对于急症,如气结胸症的治疗,初诊时必须施治数次,才能巩固疗效;每日复诊,可施治一次,数日即愈。


       对病势郁结日久,内部蕴积甚深的病人,推按之后,虽气机渐升,症结不能内消,必须发现于外,经治三、五日,症状才能减退;再继续施治数日,才能痊愈。关键问题,在于医师掌握病情的治疗规律,患者坚持接受治疗的信心,不要因为初治时疗效不显,中断治疗。


       有些疡病人,当日施治之后,元气渐复,症状减轻,突然发生新症状、或恢复原症状,必须详查病因,对症施治。如一经治疗,症状减轻,精神兴奋,过度疲劳;或感情冲动,怒气激发;或气候变化,受到影响等等。这些客观因素,都能引起病情的变化,应详察原因,对症施治。


       脾胃诸症的病情最复杂,脾胃为后天基础,各脏腑均受其气之保养。脾胃之气分损伤,正气已亏,运化机能渐渐败退。各脏腑既依赖脾胃保养,因脾胃之气渐败,各脏腑亦渐渐亏损,因脾胃之气衰败的程度较重,及时间的长短不同,各脏腑所受的影响亦不同。故病症发现,每每牵及各经,且易造成虚损、痨瘵等重病。须细察症状,详询病情而后施治。


       脾胃正气,克伤过甚的大虚症,在治疗过程中,脾脏正气渐复期间,时轻时重,因元气未复,每遇交节,或天时突变之际,周天之气候交换,或气流、气压变化失常,抵抗力不足,即易转重或复发。在复发时,病情一次减于一次者,为正常现象,亦为元气逐渐恢复的规律。


       因感冒而引发的种种不同病症,大都因脏气亏损,蕴积亦深,脾胃之元气未复。待脾胃之气渐渐恢复,各脏腑蕴积已久的不正之气,必受其克。正气初复,尚不充沛,邪气反攻,正气又乱,表里之气亦乱,此时极易受感冒,脏腑蕴积已久之疾,遂发现于外。当此变症之际,应查其病因,务治其本,或本标兼治,才能根除。


       施治后,病人面部微微发红,感觉气烘烘上逆,头部微微发晕,大都系脾阳不振,胃气虚寒,因胃中气分错乱已久,阴盛阳亏。施治时,不宜使胃部过于通利。过于通利,胃中谷物随气下入小肠,胃中无谷,正气易于下泄,浊气反而上冲。施治时,必须注意脾胃。一面于并治梁门、石关,不可过久,胃气通即止;一面注意建里及脾俞,以升脾阳,待脾阳渐渐振起,胃的运化机能亦渐渐恢复正常,正气渐足,逆气自不上冲。


       喘症正在发作之际,气分正在上逆,肺胀作喘,不能仰卧。此时可令病人坐起,施术者站立,或坐于病人右侧,先用左手大指、食指和中指将膏肓穴的筋扣住不动,以开胸膈之气;同时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按住任脉的阑门穴旋转泄压,泄通即止。泄压建里,建里气通,即稍泻压气海。再用大指按右石关,食指和中指按左梁门,同寸旋转泄拨,气通,即将气海部位提起,以引浊气下降。


       胃中浊气稍平,逆气向上冲击之势必减,病人即可仰卧。再照治腹部及任脉各穴部位分别施治。此法为平气之法,故只用泄、压、拨三种,不可过久,其气稍平即止。


       脾胃虚弱已久,气分错乱,凝结于上焦,巨阙、上脘部位出现胀闷梗阻疼痛现象。先开阑门,则感觉气分上冲症状,如突然头部微晕,或面部烘烘上逆及腹部自下而上作痛等,虽将巨阙按住,气仍上逆不止,必须先治巨阙及梁门、石关,俟气分已动,再治建里、阑门、气海等穴,按照本法次第施治,则气即不上逆。因此等各别症状,系逆气聚于上焦,时时有冲动上逆之势,如突开中焦,上焦逆气,不易下降,受其激动而上冲。必须先平上焦之气,再治中焦开阑门,上焦逆气,方能平息下降。故遇此等症,须防逆气上冲,先开上焦,待其气有下降之意,乘势即开中、下焦,则逆气不致向上冲逆,且易下降。如照此法,先治巨阙,而气仍上逆,则照治喘法坐起施之,俟气稍平,再令仰卧施治,气即不致上逆。


       头痛,胸中堵塞,每日午后寒热无汗,或上半身有汗,下半身无汗,或作呕等症,用本法治之无效,恐系感染风邪,有羊毛疹。可用荞麦面和水作团,略沾香油,搓前后心及手、足心等处,搓后,将面团劈开,内有白丝如羊毛者,即系羊毛疹,参阅治羊毛疹法挑之。


       猝然头痛,或腹内凝结作痛、呕吐,或心中慌似霍乱,用本法及按霍乱针剌,均无效时,可检查鼻孔内有无白泡,如有白泡,郎是穿肠毒。可参阅治穿肠毒法治之。


       腹内攻剌作痛,或在固定部位作痛,依本法治之无效,恐系内脏生瘤、生痈、及虫疾,非按摩疗法适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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